河清很是聪明的把水留在了门外
“你们都去洗洗吧!你们洗完咱们再说事情。”
“是,属下这就去。”
那五人很是干脆的听命而至,没有一丝犹疑。
赵熠承看着他的阿彦,心里冷的不行,他的阿彦好像也不是多关心他吗?
难道还在生自己的气吗?那一日自己下手是不是狠了些,那他脖颈上的伤好了没有。
赵熠承顿时有些害怕了,若是他的阿彦不肯原谅他,那他可要怎么办才好呢?
赵熠承忐忑不安的站在门边,心里就如激荡的湖水,看似平静,其实早已暗流涌动。
赵熠承的眼神就那么一直放在阿彦身上,似乎阿彦那脸也洗的不安稳。
阿彦回眸的那一瞬,正好撞上赵熠承那有些可怜巴巴的眼神,四目相对下,阿彦张了张嘴,也没有说出要说的话。
阿彦看着赵熠承,其实他心里是有些担心赵熠承的,他真的很怕他着凉,但又觉着自己关心的是不是多了些。
阿彦拿起巾帕胡乱擦了一下脸,转身走到赵熠承身边,把人抱了起来,缓缓朝床榻走去。
赵熠承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就已经在阿彦的怀里了。
他的阿彦还是心疼他的,这赌他赌赢了。
“王爷还是不要站在风口上了,若是王爷有什么事情,直接去榻上说吧!免得着了凉那就不好了。”
阿彦把赵熠承轻轻地放到榻上,伸手扯过榻上的锦被,给赵熠承包了个严严实实。
阿彦刚想把手抽回,退下去,那手却突然被人抓在了手里。
“你们先退下吧!事情晚些时候再说。”
赵熠承冲着门外喊了声。
河清很是担心他家主子,赶紧从门外冲了进来。
河清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言语行事格外小心,他唯恐自家主子会不会吃了这暗卫的亏。
“主子,我还是留下来照顾你吧?”
赵熠承皱了皱眉,心中生出三分不悦,心中暗暗思忖,这河清什么时候这么没有眼力见了。
“不用,你先下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情我会叫你的。”
阿彦很想把手抽回来,奈何赵熠承拽的太紧了些。
河清很是无语的看着这副画面,片刻方明白过来。
这个人难道是主子一直要找的那个人吗?
若是仔仔细细得看那张脸,倒是与那画像有七八分相像,想来应该是不会错的。
河清用余光偷偷的看了看他家主子。
他家主子那已经透着杀气得眸子,似乎再说‘滚’。
“属下告退。”
河清战战兢兢的说完,便转身退了出去,而且还很是贴心的关上了房门。
河清看了看站在门外的海晏,缓缓开口。
“这人不会就是主子要找的那个人吧?”
海晏深深地点了点头,缓缓开口。
“看样子应该是吧!要不然主子能跟个小媳妇似的,那副娇羞模样。”
河清突然伸手捂住海晏的嘴,着急忙慌的开口说道。
“你怎么说话呢?要是这话被主子听到了,你不得脱层皮啊?”
“主子是男人,怎么能说他是小媳妇呢?”
河清说完,把捂着海晏的手,送了开来。
海晏赶忙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些心有余悸,他家主子可凶得很。
若是不小心做错了事,轻则罚些银子,重则可是要用家法的。
海晏好好的想了想,好像也没人受家法呀!
屋内一片和谐,他家主子确实像个小媳妇一般,唯唯诺诺。
“阿彦,你终于回来了,你以后不要再离开我了,好不好。”
赵熠承害怕极了,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是低着头,把玩着阿彦的衣角。
赵熠承鼓足勇气,小声的说道。
赵熠承害怕,他害怕他与阿彦的这一次见面,最终又会诀别。
“你脖颈上的伤,还疼吗?那日,我不知道是你,若是知道,我一定不会伤你的,真的。”
赵熠承一脸的愧疚,那日他真的以为是有什么歹人,来残害他的,所以他才下那么狠的手,他真的真的不知道,那人是他的阿彦啊?
“其实那伤不重,真的,都是小伤不碍事的。”
阿彦想了想,这点小伤对于他而言,真的不算什么。
他平时练功时所受的伤,都比这个严重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赵熠承对他的伤害力,还是小的可以忽略不计。
“阿彦,既然你就在我的身边,为什么你不直接站出来说清楚,害得我……”
害得我想方设法的来找你。
赵熠承看着阿彦,小声翼翼的询问,只是说到最后那心虚的不成样子。
其实这件事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出在他身上。
若是万掌事送人来的那天,他肯去看一眼,那他的阿彦说不定早就与他相认了,也不至于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
“阿彦,你能不能告诉我,你不在我身边的这些年,去了哪里,你有没有吃苦受罪,有没有人欺负你。”
“这十来年,你为什么不来找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知不知道我有……”
知不知道我有多想你……
知不知道我在乱葬岗给你立了衣冠冢……
赵熠承越想越是委屈,越说越是激动,这种事情不管放在谁的身上,恐怕都想知道一下原由。
赵熠承那眼中的泪,夺眶而出,就似山洪般,滚滚而下。
阿彦看着他的小哭包,似乎他的小哭包还是与以前一样,那么爱哭。
“别哭了,好不好,这件事情都怪我,怪我没有跟你说明白,怪我做事不稳妥,都怪我,都怪我。”
“别哭了,好不好,阿承……”
阿彦看着他的小哭包,他以为他的小哭包变了,变得不再是从前的那个小哭包了。
但好像他又错了,他的小哭包还是与以前一样,还是那个一受委屈就爱哭得小哭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