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微凉,月如霜。
赵熠安那心一下子入了谷底,啊!又说错话了,老天爷呀!打个雷,劈死他吧!
刚刚明明已经把人哄的差不多了,马上他的小夫君就不生气了,但就因为自己多说了一句话,一切又都回到了起点。
赵熠承还在深深地反思,就听见了沐白那声声得质问。
“赵熠安,你把话说清楚,你是不是觉得我做错了,觉着我难为你了是吗?是不是,你一直觉着我是错的呗!”
鱼沐白越想越生气,这一天天的都是什么破事啊?现在都这时候了,赵熠安依旧看他不顺眼,他要被气死了。
鱼沐白呼哧呼哧的喘着气,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气的老半天说出那么几句话,衣袖一拂,气冲冲的走了。
“没有,你没做错,是我自己胡作非为、骄横跋扈、傲慢无礼,唉!沐白……”
赵熠安话还没有说完,人家沐白就已经走出了老远,他说的话,人家沐白是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只可惜,独独留下弱小无助的赵熠安一人在风中凌乱。
赵熠安心里那个恨呀!
他这么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偏偏长了一张嘴呢?
若是赵熠承现在就在眼前,他一定要骂赵熠承一个狗血淋头,这个惹事精。
再者这事也有他的过错,自己要是想说直接在自己心里说不就好了,偏偏还要说出来,偏偏还要让人家沐白这个正主听见,造孽啊!真真的造孽。
赵熠安看着已经走远的人,抬脚赶紧跟上,只是不敢跟的太近。
唯恐自己一个不小心再添一把火,再来这么一次,就彻底要把自己给烧化了。
两人就这么前后脚的入了庄子,沐白一入了庄子一头扎进了寝卧,他不想看见赵熠安那张虚伪的脸,一点都不想看。
赵熠安远远的跟着,在那砰的一声传来的时候,他便知今日沐白确实是生了大气,动了极大的肝火。
反正他有些不敢轻举妄动了,只得一人讪讪的入了书房。
只是这屁股刚沾了蒲团,还没有坐热呢!就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只是人还没有进屋,那声音就似一阵响雷落在了耳边。
“鱼沐白,你看见阿彦了吗?鱼沐白。”
赵熠承有些不管不顾,就如个没头的苍蝇一般闯进了书房。
“鱼沐白,你在哪里?”赵熠承闯进书房,左瞅瞅,右瞧瞧,好好的看了一圈,也没有发现沐白的身影,忽又开口。
“三哥,鱼沐白呢!去哪了,怎么没有看见他。”
赵熠承眉头蹙起又舒展开来,鱼沐白不见了,肯定是跟阿彦在一起,只要知道鱼沐白在哪?那不就知道阿彦在哪了吗?
“鱼沐白在寝卧呢?”
赵熠安有些无力,他的小夫君现在是彻底不想理他了,也是彻底的恼了他。
“我去看看他。”
赵熠承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沐白既然在寝卧,那他的阿彦肯定也在那,他要去找阿彦。
“你别去了,我把人给得罪了,沐白一个人在哪生闷气呢?”
赵熠安有些不自然的坐着,双手不自觉的揉搓着书案上的书,说出那话时,心中着实心虚。
“沐白一个人,在寝卧,那阿彦呢?”
赵熠承那刚刚舒展开来的眉头,又开始皱了起来,心里的巨石又开始压了上来。
“关阿彦什么事,人是我得罪的,又不是阿彦得罪的。”
赵熠安心里的不安又缓缓的爬了上来,赵熠承又想干什么,他这两天惹得是非还不够多吗?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惹事生非。
“阿彦不是去找他了吗?”
赵熠承心中升起一丝不详的预感,他的阿彦没有去找沐白,那他的阿彦又去了哪里,莫不是又不知去向了。
“哪有,我们刚刚回来,这一路谁也没碰到。”
赵熠安那话还是给自己留了三分的面子,他总不能说,他今天一天都被沐白当个小厮使唤吧!那他多丢面子呀?他可是宁王啊!
赵熠安还是有些垂头丧气,他话虽然没有说全,但他这一次是不是真的做的有些太过了些,要不然沐白怎么会生那么大的气呢?
“刚刚回来,但阿彦上午的时候就去找沐白了啊!”
赵熠承只感觉心里有只惊慌的兔子,正在那心里七上八下的跳着,使人着急的很。
那阿彦午间就出去了,现在都已经月上眉梢了,那他的阿彦到底能去哪呀!
“怎么可能呢?我跟沐白一直在一起,难道还不清楚吗?难道我会骗你。”
赵熠安听的一个头两个大,这都是什么事啊!午时阿彦就来寻沐白了,但那时沐白与他正在街上呢?他们怎么可能会遇见阿彦呢?
“那阿彦去哪了,莫不是又不辞而别吗?他的阿彦怎么能再做一遍这种事情呢?”
赵熠承这话像说给赵熠安听得,又像说给自己听的,他是不是管的确实多了些,不仅得罪了沐白,还伤害了他的阿彦。
赵熠承现在只感觉心慌意乱,他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慌乱又令人窒息的那天,这次他的阿彦若是再也不回来了,他又要如何过下去。
他要出去找他,不管他在哪,他都要找到他。
赵熠承如此想着,便出去找了河清,他要把带来的暗卫收拢起来,让他们去找阿彦,他的阿彦不能丢,不管什么时候,都不行。
赵熠承在屋中不停的徘徊,他觉着他不能再等下去了,他要自己亲自出去寻找才行。
赵熠承如此想着,从屋子中疾步走了出来,从一处矮墙上跳了出去,消失在了月色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