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熠安,我自己没事了,刚刚出去的那个人是皇帝的暗卫首领吗?”
沐白看着程锡景的背影消失在门边,他才缓缓开口,道出自己心中的疑惑。
“嗯,是他,若谷也是他救回来的。”
赵熠安提到程锡景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此人是暗卫阁数一数二的高手,他若真是皇帝安插在他身边的人,恐怕整个宁王府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不见的是此人的对手。
“那他岂不是很厉害,那你可要把人安排好,别让人受了委屈。”
沐白觉着此人虽是皇帝派来的人,只要对赵熠安没有坏心,他觉着那这人就还可以用一下。
“那若谷呢!没什么大事吧!”
其实沐白还是有些担心若谷的,毕竟若谷跟了赵熠安这么长的时间,若真的一下子人没了,想来心里也会很难受的吧!
不仅赵熠安,想来他自己,也会很难受的。
“若谷,被虚怀带走了,想来去休息了吧!你都还没好,你还要去管他。”
赵熠安心中苦笑,他的沐白还真的是个心善的,要不然自己伤得如此重,还有闲情逸致去管别人。
“若谷,他不是你的人吗?难道不是啊?”
沐白有些无语,若谷可是赵熠安的贴身小厮好吗?照顾了他这么久,他关心一下怎么了。
“你才是我的人好吗?”
赵熠安把人揽进自己的怀里,那唇慢慢地靠近沐白,在沐白耳边轻声低语。
“哎呀!他们都在门外呢?”
沐白有些无语,赵熠安不是王爷吗?王爷不应该是清冷的吗?怎么在他这里就变得腻腻歪歪的了。
“好,不逗了,今日歇一天,明天启程回去。”
赵熠安做如此决定,还是为了沐白,毕竟昨夜沐白被烟呛得有些狠了,要不然今日沐白说话的声音也不会带着些嘶哑。
“熠安,我是不是又给你添麻烦了。”
沐白觉着自己实在是没用,每一次都是他耽误时间,这次说不定又是因为赵熠安心疼他,才会在这个地方多待一日的。
“没有,你看看,若谷他也受伤了,我看他今日若是再走,身上的那些被缝合好的伤口恐怕又要裂开了。”
赵熠安为了宽慰他家的沐白,不得不小小的关心了一下若谷。
其实若谷对于这些事情早就习以为常,毕竟人在幽宫的时候,受的伤可比现在要严重的多,从那种地方讨生活,有一口气在就不错了。
“那你还真是心善,那我就替若谷谢谢宁王殿下了。”
沐白嘴角微微翘起,那笑容就似能令人如沐春风般,似嫩草抽芽,虽然带着几分甘苦,但更多的是香甜。
“那你想如何替他感谢我。”
赵熠安狡黠一笑,唇角轻扬,那双眯起的眸子中,含着无法临摹的万般柔情,他轻声的话语里,含着向时光偷来的那一分惬意。
“那你想我如何!以身相许,还是誓死效忠。”
沐白露出一个明媚的笑容,那笑意轻轻荡漾在唇角,那薄薄的唇微微的上下张合,那话轻轻地吐出口。
“嗯,以身相许吧!誓死效忠的人太多,不缺你一个。”
赵熠安拉着长长的音,思虑良久才终于做出判断,赵熠安突然笑了一下,但那笑带着些许昏暗,却转瞬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赵熠安轻轻地把人压在身下,其实他是不喜欢听到沐白如此说的,什么誓死效忠,哪怕沐白少了一根汗毛,他都要心疼三天,自责三天好吗?
“以后不准说死,死那个字连提都不能提,知道吗?夫君。”
赵熠安冲着沐白微微一笑,但那笑却带着几分勉强的意味。
明日就要回国都了,他本不想回来的,但他却不得不回来。
皇帝现在给他的暗卫越多,他就越是担心,唯恐其中有人多长了张嘴,说出些不能说的话,做出些不能做的事。
他怕,怕沐白受伤,怕国都内有人知道他们的关系,更怕自己护不住人。
“嗯,知道了,夫君。”
沐白那手勾上赵熠安的脖颈,赵熠安心里想的,他又何尝不知呢?
他们之间的关系若是放在寻常百姓家,那还无伤大雅,只是没有后嗣罢了,但他爱的是王爷,是当今陛下的嫡子,这可就不是关于子嗣的问题了,那可关乎皇家颜面。
“别怕,有我呢?”
赵熠安感觉身下的人在不停的发抖,抖的他心里打颤,他知道他的沐白又在担心了。
“嗯,我相信你。”
沐白虽然嘴中说着相信,但他心里还是带着三分惧怕的,离开赵熠安这件事情,哪怕他再怎么努力,他都感觉自己做不到,那人可是天上的繁星,耀眼明媚,他好不容易抓在了手里,又怎么可能轻易放手呢!
……
“若谷,你在房间里吗?我进来了。”
程锡景在周太医看完伤之后,便大大方方的迈着一米八的大长腿来找他的债主了。
不过程锡景没有等到房间里的人同意,便直接推门而入了。
“若谷,你哑巴了,吃了哑药了,不会说话了吗?”
程锡景走进房间,还没有看见人,那话便已经脱口而出。
“你是……”
虚怀眉头皱了皱,看了眼这个丝毫没有礼貌的人,心中隐隐有些疑惑,这人真的是昨夜与宁王说话的人吗?
昨夜程锡景那副样子,今天过来又是这副样子,昨夜莫不是装的吧!虚怀心中很是疑惑。
“程锡景,我过来看看若谷好了没有,看他伤的那么重,我有些担心他。”
程锡景看见屋子内还有别人,立马从一副吊儿郎当的状态,一下子变得正经起来,这突然的变化,搞的虚怀心中很是疑惑,这人莫不是变戏法的,要不然怎么把变脸学的这么游刃有余呢?
“请问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