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光,透过薄窗透了进来,那束暖暖的光就这么斜斜得落在了沐白的侧脸上。
赵熠安看着床榻上还在熟睡的人,身子不由自主的又覆了上去,在那束光照着的地方,深深地落了一吻。
“今日还有些事情需要处理,我就不先陪你了,你今日多睡会,昨夜你太累了。”
赵熠安那心不由自主的加快,他的沐白确实是只小狐狸,只那么一张侧脸,便已经把他迷的神魂颠倒了。
赵熠安把床上的帷幔轻轻地放了下来,他可不想沐白那张好看的侧颜,被别人看见。
……
程锡景坐于床榻旁,仔仔细细的看着若谷,心中竟不由得生出几分想要占有的心来。
“你在这干什么?”
若谷在睡梦中总是觉着,被一道炽热的光芒所吞噬,猛地从睡梦中被惊醒。
若谷看清自己身旁所坐之人时,心中不由得苦笑,这人是不是有什么大病啊!一直跟着自己莫不是想要要债,又不好意思开口。
若谷问完心里就有些后悔,他是程锡景的债主,人家一直盯着他,好像也是情有可原,万一是怕他跑了呢!对不对。
“呃!那个欠银的事,可不可以让我缓缓,毕竟我身上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若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可是欠人家银子的,现在搞的就好像,是人家欠他银子似的。
“嗯,什么时候给都行,我现在又不急着用。”
程锡景心中哑然,这人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是那种看重银子的人吗?不是的,好吗?
再者说了,他手里也不缺银子啊!毕竟皇帝在关于赏银这件事情上,虽然有些吝啬,但是与他而言,皇帝是赏的最多的一个了。
“呃,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大清早的就在这里,我总觉着你是来要债的。”
若谷越说声音越小,人家即使想要要债,那也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搞的他就似被人强迫的那般呢?
“想你了,不能来看看吗?”
程锡景有些茫然,这人现在是在下逐客令吗?要把他撵走,看这意思确实是想要把他撵走啊!
“嗯,当然可以了。”
若谷有些羞愧,看吗?当然可以了,但是也不需要如此偷偷摸摸的看吧!这大清早的就摸进人家的房间,这是不是不大好啊!
“那我打扰你了吗?”
程锡景看着若谷脸上那千变万化的神态,心中不免有些不自信起来,这人看来是不怎么想见他啊!
“没有。”
若谷有些哭笑不得,这人那表情神态莫不是觉着被欺负了吧!要不然那张冷峻的脸上,怎么会出现委屈巴巴的样子呢?
“真的没有,你若是想来找我,以后直接进来就可以。”
若谷觉着自己现在就跟个老妈子一般,哄着个小孩子。
“那就好,我就知道若谷最好了,怎么会嫌弃我呢?”
程锡景一边说,一边捏了捏若谷那有些婴儿肥的小腮帮,毕竟若谷脸上有些肉肉,捏起来,还是挺有手感的。
“唉,程锡景。”
若谷把那人的手,从自己的脸上打了下去,这人怎么能这么不自重呢!这一天天的。
“怎么了,摸一下又不会掉块肉。”
程锡景看着被气成小松鼠模样的若谷,心里不由得笑了笑。
“你出去,我要穿衣服呢!”
若谷狠狠地瞪了程锡景一眼,这人还不走,还想看他穿衣服不成。
“看一下又没事,都是大男人,你害什么羞啊!”
程锡景不由得笑出声,这人怎么娘娘们们的呢?
“你赶紧出去。”
若谷有些不好意思起来,这人真是没眼力见。
“好,好,好,你赶紧穿。”
程锡景笑着,站起身转身出了屋子。
“好了,好了,你进来吧!”
若谷赶紧忙慌的把衣裳套上,赶紧的扣好带子,他可不能有任何不好的把柄再次落入程锡景的手中。
毕竟他欠的那些银两,已经是一个很大的把柄了,若是现在,再有什么把柄在程锡景手中握着的话,那他可怎么活呀!这不是很要命吗?
程锡景看着若谷那身有些褶子的衣裳,心中不由得哑然一笑,这人这么怕他的吗?连腰上的带子都没有系好。
“唉,你这带子都没有系好,都系歪了。”
程锡景很是自然的走到若谷身边,伸手把若谷腰间的带子,给解了开来,顺便整了整衣服的边角,又好好的捋了捋,才又给若谷把那腰间的带子,给系好。
若谷有些目瞪口呆,这人莫不是真的病了吧!要不然,怎么会做出如此不合身份的事情。
“你干什么呢!”
若谷猛地想起这才把人往后推了推,心中隐隐的有些不悦。
“你的带子系错了,我给你重新系一下怎么了。”
程锡景有些心虚起来,自己刚刚在做什么呢!自己一个大男人怎么能给另一个男人系带子呢?
“行吧!我小人了。”
若谷有些无语,这人还真是,嗯,无法用语言表达。
若谷低头看了看程锡景给系的那个带子,嗯,实话实说,系的还挺好看的,反正比他自己系的好些。
“你今日怎么没有跟着主子,难道主子今日没有出门吗?”
若谷顺手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喝了口,方缓缓开口询问。
“主子好像出门了,但今日不是我当值。”
程锡景好好的思考了一下,还是做出了回答,自从宁王不在怀疑他以后,他的日子似乎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