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白看着街道上来来往往的人群,又看了眼一脸猥琐的胖子,那心不由得有些发凉,看来今日他恐怕不能全须全尾的离开了。
现在这一刻他有些后悔离家出走了,那种孤独,孤立无援的感觉又一点点的涌上心头。
“胡公役,衙门那边可都在等着你呢!你竟然还有心思在这里招花惹草。”
一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衙役,走上前来拍了拍胖子的胳膊,又饶有兴趣的看了眼鱼沐白,这才又缓缓开口。
“行了,拿着你的包袱赶紧滚蛋。若是因为你耽误了衙门里的公事,要是上头怪罪下来,恐怕我们这些公差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那人从胖子手里拿过沐白的包袱,顺手又把包袱递给沐白,这才一脸厌恶的半威胁半警告的开口。
那人也不管胖子脸色如何,也不管胖子有没有同意,就直接把胖子给推走了。
“小公子,你赶紧走吧!刚刚那个胖子可不是什么好人,你若再不走,你要是落到他的手里,恐怕连命都没了。”
刚刚躲起来的一个小商贩,现在正在地上颤颤巍巍的站起身子,收拾着自己的小摊子。
其实这个胖子,本名叫胡勇,说是衙门里的公役,不妨说他是这十里八乡有名的恶棍。
此人仗着家里有点破银子,就从衙门里买了个公役的官职,天天狐假虎威不说,更是在乡里欺男霸女。
他家里已经不知道有几房妻妾了,但也有不听话的,都是不出两日就莫名身亡,即使身亡人娘家来闹,也并不会得到什么好处,闹得狠的得些赔偿,闹得轻的失条命。
这人做事向来又随心所欲,日日招猫逗狗,流连青楼,关键这人男女不忌,南苑也是他经常去的地方。
今日他把沐白拦住,恐怕也是因为看中了沐白的样貌,毕竟沐白样貌过于惊艳了,这才让胡勇产生了觊觎之心。
“请问一下小哥,刚刚得那个穿着衙役服的他是谁啊!”
沐白即使再不喜欢那人的眼神,但他也清楚,那人刚刚救了他,虽然不知道是出于什么目的,但那人救了他,却是事实。
沐白那脸上带着几分愁容,他这日子过的还真不顺心,从王府出来的第一天,就遇到这么个变态。
“刚刚救你的人吗?”
那个小摊贩现在仍心有余悸,这人刚刚就要被人劫持了,现在还不走,还有心思在这问东问西。
“嗯,就是他。”
沐白看着那人离去的背影,心里不由得有些感激,这人他要好好的记得才可以。
“那人叫谢添,是衙门里的衙役,他呀!算是这整个衙门里最好的人了,但他也不能时时刻刻都给你解围,你还是赶紧离开吧!”
“谢添本是家族世袭,他爷爷就是个衙役,到了他爹这辈他爷爷把衙役的位置就交给了他爹,到了他这辈,他就世袭了他爹的位置,虽然衙役油水不多,但好歹能得个温饱。”
那个小商贩看了眼眼前瘦瘦弱弱的小公子,心里隐隐有些不忍,这小公子也不知道是谁家的,看起来实在是不经世事,都现在这种状况了,还不想着赶紧离开。
还有心思在这里胡思乱想,若是真的被胡勇抓了去,恐怕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回他。
“小公子,你还是赶紧跑吧!那个叫胡勇的家大业大,真不是咱们这种小门小户对付得了的。”
小商贩还在一个劲的催促沐白离开,小商贩在这大街上,真的看了许多胡勇的恶行,如此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公子,怎么可能禁得住那胡勇的一巴掌呢!
“谢谢小哥的提醒,在下这就离开。”
沐白看了眼那个小商贩,心里还是心存感激的说了声谢谢。
沐白回头又看了一眼那人的背影,这才拿好自己的包袱,准备离开。
他本来是要离开国都的,但现在国都出入城的门,都已有重兵看守,关键他们还要看路引文凭,这些对他而言他着实拿不出来。
他虽然待在宁王府,但他的那些东西都不在他那,那些东西自然也不是他在保管。
看来这次是他想当然了,才会如此冒冒然的离开,现在看起来着实有些草率了。
沐白现在有些迷茫,他的卖身契好像还在赵熠安哪里,还有什么路引文凭都在哪里,如此,他还要怎么跑啊!
他现在要是直接去府衙,说是丢了直接补办,那府衙里的人,会不会直接把他抓起来。
沐白有些犯愁,这些他怎么能不一早就准备好呢!他若是早准备好,说不定他早就出城了。
要是没有这些,他似乎也不能去住客栈了,毕竟客栈也需要文凭的呀!
若不是有贼搞的如此大动干戈的,说不定他说几句好话,那客栈掌柜也能收留他几日。
但现在官兵在大肆搜查,哪家客栈敢收留他呀!收留他不就是再给自己找麻烦吗?
实在不行,去宁王府旧宅去住两日,等到风声过了,他再离开,但万一被那边看门的发现可如何是好。
旧宅现在虽没了人,但管家还是派了两个看门的,在那边守着,他若是去了,小心一些,谨慎一些,应该也没事的吧!
毕竟他在宁王府旧宅时,他还挖了两个狗洞呢!虽然那狗洞没有用过,但现在去用用也可以啊!
沐白想到这,那心不由得有些激动,他这样真的可以吗?会不会做的太过分了。
既然谢添是衙门中人,他倒是可以问问办理路引文凭的次序,等到他自己去办的时候,他也可以方便些。
沐白如此想着,那脚下的步伐也就越来越快,他要回去,好好的歇一歇。
若是旧宅有问题,那他就回他自己的小屋子,虽然挺长时间不住了,但收拾收拾,还是个不错的住处的,虽然说小了些,但能遮些风雨就已经足够了。
沐白一想到要回到自己的小窝了,心里不由自主的乐开了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