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此次晕倒不省人事,是因着昨日二姨太房内的锦文小姐约我去参加烟波湖岸的锦园诗会,结果不幸踩空落湖不省人事,这才引得二老担心。
知晓了来龙去脉后,南湘竹觉得很奇怪,因为她从来没有听过什么天和大陆,也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想到这,她吩咐清漪,“清漪,你把镜子取来,我想看看自己。”
清漪取来一枚精致小巧的梳妆铜镜,椭圆形的铜镜面,映射出一张截然不同的容貌,大约十四五的年纪,鹅蛋脸,肤白如雪,朱唇皓齿,柳叶眉弯弯,五官长的不算漂亮也不独特,略显稚气尚未长开,倒是有种温婉的小家碧玉之感,独得一双眼眸亮亮的如同星辰般充满光亮,十分有精气神,让人愿意多看两眼。眼角下一颗朱红的美人泪痣,配上长而细密的睫毛,这是一副讨喜的面相,加之这身体的主人的外貌细致,又在一个嫩的可以掐出水的年龄,看上去应该稍加打扮就是个美人坯子。
反观南湘竹自己的身体,27的年龄,在社会和工作的摸爬滚打中,心境已然比较成熟,对外貌也没有那样的执念,再加之现代有个换脸书叫做化妆,化妆品和化妆技术在手,相当于换脸手术,所以南湘竹很会用技巧扬长避短,再加本身是学艺术的,稍稍修饰穿衣,也不缺追求者。只是后来,随着年龄增长,她醉心搬砖,希望攒钱买房,对爱情也没那么期待了。
南湘竹看着眼前陌生的样貌,叹了口气,猜测自己可能真的像自己画的漫画角色一样,灵魂穿越或者是自己的意识进入到某具别人的身体中了,看来她要想办法理清前因后果。
会不会,是因为那只玉簪?
南湘竹和清漪道,自己想要起身梳妆打扮一般,让清漪把自己所有的玉簪头饰取来,她仔仔细细翻看了些,却没有那支玉簪的影子。她又和清漪比划半天描述那支玉簪该有的模样,绕来绕去倒是把清漪给绕糊涂了,“小姐莫不是被梦魇缠住了,怎么竟说胡话,您的首饰衣裙生活起居都是奴婢与画屏一应打理的,从不见您有这样的一件青玉簪,不信,您问画屏。”
南湘竹顺着她的眼神望向站在另一侧的画屏,当她瞧见画屏作揖一脸认真的回复,“小姐,奴婢也不曾见过小姐佩戴任何青玉簪,如清漪所言,您只有一支白玉簪是夫人所赠,其余簪子不是金银便是嵌了各色宝石。”
南湘竹隐隐觉得自己莫名其妙出现在在大齐王朝,大约是与那玉簪有由来,然而此时看来,那支簪子并未出现,如今既然她已然是时慕青,也不知道自己的意识长时间离体会不会对原本的身体产生影响,也不知如何能够回到正轨。不过有一个事情可以确定的是,她目前能做的就是,扮演好时慕青这个角色,然后,早日找寻到那支玉簪和凌云轩的那个神秘女子,说不定自己就能寻回原来的生活,毕竟她原也不属于这。
她就这样想着,突然间,兰竹带着她的“母亲”时乔氏来了,一个穿着素雅的深色长袍,头饰简约大方,瘦削而满脸写满焦虑关切的中年女子进门,那女子抓紧几步向前坐在床榻边,心疼地握住南湘竹的手道,“青儿,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好些,娘差了画屏去请大夫和爹了,他们很快就能来,快告诉娘,你好些了吗?”
看着眼前眼眶湿润满眼关怀的女子,南湘竹如一阵暖流流过心底,她回握住女子的手,抚慰道,“娘,青儿无大碍,只是落水可能磕到头了,对以前的事没有印象了,但身体已无妨。怎么不见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