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本宫不对,不该弃礼数于不顾。不过,可是青儿率先弃礼数于不顾,本宫才有样学样。毕竟,如此光天化日之下,青儿在时府将本宫的嘴捂住,你我尚未成婚,如何能有此肌肤之亲,这样算来,是本宫被青儿带偏了······"慕容渊无论她如何闹腾,依旧抱着她不松手,他揽着她的腰轻抚她秀发,轻声哄道,"青儿别闹,乖,给我抱一会儿就好,只要一会儿。本宫怕此去南国,一别了了无期。"
"慕容渊······"时慕青听着他耳畔低喃的耳语,也不忍打断他,安安静静的待在他怀中。即是离别的拥抱,就满足一下他的愿望,免得他带着遗憾远行。
一青一白两个身影,在屋内紧紧相拥。远处的流年与探雪,在屋外不远处的树荫下,看着屋内的情景。
"喂,流呆子,你说,我今日让时小姐端药给殿下,是不是利于他俩培养感情。你看,我赌他俩能抱上,你输了吧,给钱给钱,一吊钱。"探雪嘴里叼着根狗尾巴草,背靠在树干上,将手伸至流年面前。
流年一席黑衣,毕恭毕敬地站着,闻言老老实实从怀里摸出一吊钱,放到眼前的黑衣少女手中,看着少女拿到钱后一边数着手中的钱,一边绽放出灿烂的微笑,似是骄阳明媚,百花齐放。流年沉浸在少女灿烂的微笑中,不由得也暂放出一个灿烂的笑。
……
不日,三殿下便在时父时母前请辞。由于他的身份以及婚前避嫌,所以离去时也是挑了相对安静人迹罕至的后门,同时父一同离去,半道僻静处,再换乘世子府的马车回府。
时慕青同往常一样,端药走入厢房时,却发现厢房并无一人,桌案上也没有堆着文信和案牍,厢房已经还原,整洁如初。
恰巧清漪进屋准备把被子拿出去晒晒,看见时慕青在屋内,立刻明了她来寻殿下,解释道,"小姐,三殿下已经回世子府了,今儿一早就和老爷夫人请辞离去的,因为太早怕扰小姐的觉,便没有告知小姐。"
时慕青没想到,慕容渊既然走了,也没和她道句别。枉费今日,这药还是她亲自给他煎的。她摸着温柔的的药碗,内心不知是失落还是难过,轻叹了口,自己拿起药碗,将杯中黑乎乎的汁水一饮而尽。满嘴凄苦之际,打开在那颗放在旁边为他准备的桂花糖。
剥开糖衣,放入嘴中,一股桂花的清香在唇舌中荡漾开来,带着清香的甘甜,驱散嘴中的凄苦,心中的失落。
许是察觉到时慕青的情绪低落,清漪从怀中掏出清晨慕容渊托给她转交的纸条:一切安好,勿念勿担忧。此去南国,事成必回娶卿———— 渊。
慕容渊的字倒是好看,大气凛然,如行云流水般洒脱不羁,时慕青看着那字迹,想起慕容渊的一席青衣,一扫之前的不悦。
"我就说嘛,他怎么也不会悄无声息地离开,肯定要给我留些什么……"慕青将纸条抱在怀里,笑颜逐开。
"小姐 ,"清漪看着她嘴角眉梢掩不住的笑意,忍不住打趣道,"我看小姐这满面春风的,怕是春天到了,少女怀春,思念三殿下……"
"好了好了,你怎么也取笑我,快去晒被子吧,不准胡说!"时慕青自觉被她说破了心事,怪有些不好意思,便寻了差事将她支开。
时慕青忽然想起穿越前她读大学的时候,其实她曾经也有期待爱情的时候,只是遇人不淑,最后将自己的那颗心用层层壁垒封杀起来,再也不这样轻易相信爱情。
刚进大学时,那时候的南湘竹不会打扮,整日都只会穿T恤牛仔,带一个十分大框的黑色眼镜,是人群中平平无奇的存在。而在美女如云的艺术系,最不缺的便是长得貌美如花,擅长穿着打扮的美女,她就是那万花丛中一片绿叶,陪衬鲜花。
南湘竹长相也算得上清秀,只是不会打扮,人也青涩木纳,是个只关心学业的书呆子,既不热衷于社交,又不擅长于交际,因此在大学比较熟识的也只有自己的室友。
有一次在公共通识课上,她对慕学长一见倾心,但彼时慕学长已然是学校里的风云人物,长相英俊、成绩优秀,又是篮球社社长,自然身边不乏各种各样的追求者。
她默默地关注着慕学长的一举一动,为他取得优异的成绩鼓掌,为他篮赛获胜而喝彩。她会为了和他同上一堂课选修课而大半夜守着电脑抢体育选修篮球课,也会为了他的存在离他更近点参加篮球社社团,当社团干部忙这忙那为他宣传。
后来有一次篮球赛的时候,慕学长一个篮球狠狠砸到她的额头,她痛的低下身保住自己,直到他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想起,你没事吧。她抬头对上他温柔的目光,那一刻她以为他们是爱情。
后来学长真的和她在一起了,大学时光,她为他洗衣打饭,打扫卫生,低到尘埃的做他不见光的地下女友。她以为她的付出总有一日会换回学长的真心。
直到那一日,临近毕业,她遇见他和室友聚餐时,慕学长当着室友的面,嘲讽她衣着打扮土到掉渣,洗衣打饭像个保姆,守身如玉不懂风情,哪有这两天新泡的那个姑娘身材妙然床事火辣来得带劲。
"若是南湘竹知道你背着他又偷腥了,怕是会生气吧。"南湘竹站的位置是卡座拐角,他们看不见她,但她却听得一清二楚。他的室友还在劝他,"南湘竹算是个好姑娘了,人家默默陪了你三年,大好青春都在伺候你了,你就好好待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