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莫卖关子,爱妾若再不说,只怕得会儿得去软榻上躺着细细说于本宫耳侧······"慕容胜搂着她的腰,在她耳边轻声低语。
"殿下,妾身以为,三殿下不过是个迂腐书生,必不如殿下您这般宏图大志。无非是喜好文人那般清高幻想以身报国罢了,不如二殿下您就卖他这个人情,既然他先斩后奏一片英雄梦,也不忘为您与神溯营塑名声。您就顺水推舟,一来带神溯营一同放粮,可谓收民心,于边民中立威望,于朝堂中立威望。二来,若您卖了三殿下这个人情,若他承情日后有意扶持您,那您便是如虎添翼,更无需畏惧东宫。若三殿下去不掉,那便干脆留着,若他为您所用,拥护期待您,那神溯营军权一分为二,一是一,二也是一,于您无变,殿下大可放心,于东宫却是震慑,此乃妙事!"郑姬低头,轻声回话。
"本宫便知,唯爱妾深得吾心。那边,如爱妾所言去办。"慕容胜听完,嘴角扬起一丝笑意,他从榻上站起,在美人惊呼声中一把抱起郑姬,走近内帐大床,放下帷幔,掩去一切爱意的痕迹。
······
几个时辰后,郑姬转醒,内帐内充满欢爱气息,慕容胜已然离去。郑姬觉得,浑身酸疼,满身已然是爱痕。
"姑娘,您醒了?"绿竹听见声响,进屋询问。
"刚醒,二殿下呢?"郑姬将被扔在床尾的衣物穿好,起身下床。
"二殿下刚刚出门去北苑接见三殿下和时小姐了。"绿竹近身一边整理软榻,一边回答。
郑姬听见三殿下时,一双黑眸霎时闪过一丝喜悦,如同烟花般,短暂的喜悦在听闻时小姐三个字后瞬间淹没于平静之中,仿佛刚刚是错觉。
"姑娘,绿竹以为,二殿下是愈来愈看重小姐了,殿下怕姑娘醒来劳累酸疼,特地命女婢为姑娘烧了热水等您睡醒便沐浴解乏,这样看来,姑娘嫁入世子府,是迟早的事。殿下待姑娘是不同的,特别上心!"
"是吗?"郑姬忽然觉得莫名地惆怅。
是呀,她早就是慕容胜的人了。慕容胜也算是个老人,衣食住行,待她不薄。该有的宠爱赏赐,也不曾短缺,是个好金主。
"是的呀,姑娘,洗澡水给您放好了,您尽快沐浴。今日晚上二殿下在神溯营客帐设宴给三殿下接风,殿下命您沐浴跟你,从旁伺候!这份殊荣,姑娘可是头一份,便连最早跟随殿下的侍妾刘姑娘,都不曾在会面重要场合安排过接待的位置,想来姑娘是不同的!"绿竹替她宽衣解带,沐浴更衣。
郑姬沐浴,喜爱在洗澡水中加入自己调配的鲜花汁,慕容胜喜爱她身上这股似有若无的恬淡花香。
绿竹服侍她洗完澡更好衣,妆点完毕后,美人如花。
······
晚宴刚开始,慕容渊与时慕青坐在客座,主位是慕容胜,一席白衣。他身侧坐在次席的,是郑姬。
"二哥,此次多亏二哥愿意带胞弟一同捐粮捐衣,二哥爱国忧民之心意,渊儿敬佩!这杯酒,由渊儿敬大哥!"慕容渊站起身,一身青衫磊落,举杯,仰头一饮而尽。
"三弟,客气了。"慕容胜端起酒杯,举手示意,一饮而尽,"二哥镇守边关多年,已与你数年未见,不想昔日那个冒冒然小孩,今日已然携如花美眷拜访!"
"二哥,时小姐尚未入门,不算渊儿美眷。此次同行,只是受人之托顺路照拂。"慕容渊回头看了时慕青一眼,淡然的说。尽管他很在意时慕青,但他依然不想表明在别处。尤其不能让慕容胜这样心思深沉、宫心算计之人知晓青儿是他的软肋。
"二哥,你这旁边如花美眷是哪位嫂嫂,胞弟倒是不曾见过!不知该如何称呼?"慕容渊看着慕容胜身边的郑姬,笑着打趣道。
"内妾郑姬,美艳算不得,倒胜在温婉顺从。若是胞弟看上,不如今晚送入胞弟房中。"慕容胜把玩着手中的酒杯,笑道,"郑姬,还不过去给胞弟倒酒!"
郑姬闻言,有一刹那的恍惚,慕容胜的一句话,像是当着众人的面将她穿在身上的衣服撕碎般令她难堪。
郑姬以为他待她与旁人不同,没想到自己不过就是一件衣服般廉价,只要他慕容胜想,想送给谁就给谁,连问都不必问。
或许在他慕容渊眼中,自己只是他打点的工具罢了。
郑姬一时晃神,给慕容胜倒酒的时候,竟把酒倒出桌案,引得慕容胜愠怒喝道,"郑姬,发什么呆,去给三殿下倒酒!"
慕容渊看见郑姬被训斥,一股不忍升至心头,面色却是如常,笑着婉拒,"二哥,你必然是喝多了!若是嫂嫂于我倒酒,那让时小姐如何看我?二哥,你甚糊涂。臣弟福薄,实在担不起嫂嫂的这杯酒!望二哥与嫂嫂见谅。"
"也是也是,"慕容胜忽然爽朗一笑,"你也算有美眷在侧,虽未过门,也迟早是你的人,有佳人在侧,确实不该让别的姬妾从旁陪侍,罢了罢了,就依你,喝酒!"
众人端起酒杯饮酒,不多时,慕容胜感觉酒意上头,一把拉郑姬入怀,坐在他的腿上,带着微醺的酒劲,把美眷抱满怀,在她耳畔轻声低语,嗓音沙哑,充满诱惑,"爱妾好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