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许多种结果，云亦娣没想到会是这种:“所以呢。”

“能见到姑娘便心喜，原本以为今年除夕能邀请姑娘共度，谁知此去路途遥远，回来时都快立春了。”

“重点。”

“给姑娘带了些物件，希望姑娘能喜欢……”

“呆子，呆子。”两声鸟叫响起打破了两人的交流，云亦娣面无表情，谢惊云侧身找东西的动作顿住了，肉眼可见的尴尬。

“翠翠，不可胡言。”

“谢惊云，你的东西我不会要。”云亦娣重新端起茶碗:“这杯茶当我敬你，其它的要求我也不会答应。”

良久，谢惊云耸耸肩:“行。”递给云亦娣一张泛着金光的符纸:“赠礼，丙级级以下鬼物，可秒杀。”

云亦娣淡淡瞟了一眼:“符纸是好纸，但甲乙东方木，乾门改移方位，威力还可大增。”

谢惊云将符纸翻正，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眼……随后眼睛微眯:“姑娘总是能给我带来惊喜。”

“可以不追究了？”

“当然。”

得到肯定答复的云亦娣果断开溜，月色打在洁白的衣袍上泛着光，轻盈灵动，披散的发色被风吹起。

离开了谢惊云视线，良久，他才回过神。

“呆子！走了，呆子！走了。”

谢惊云口中的茶差点喷出来，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翠、翠。”

……

第二日

到了公布大比排名的日子

来的人很齐，早早到了往生堂前排好队伍，难得安静。

许久未见的院长再次出现在大家面前，看起来并无什么变化，杵着拐杖上台，目光从台下每个人身上略过……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

云亦娣感觉自己和院长对视了一眼，而院长的目光在她身上多停留了一瞬。

场上所有人都屏住呼吸，这可是天德书院啊，第一名不知道能得到什么好东西。

“这次的大比很特别，因为高塔判断失误，错误评估了任务难度。但我很欣慰，大家都尽自己的能力做出了贡献。”

苍老的目光低睨了李天润那拨人:

“虽然有过错误的判断，但也做出了补救，在参与斩杀第二只鬼物时，表现可圈可点。”

“嘿嘿”那边许多人都讪笑，李天润低下了头，捏紧了拳头，却没有最开始这么难以接受了。

“所以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奖励。”

“吼吼吼！！”

“好诶！”

众人欢呼起来。

院长“咳咳”两声，一群少年才稍稍安分一些:“还有一批很不错的，云十八、李辰彦、丁仁、相倾年。”

被点到名字的少年:云十八含蓄地笑笑，李辰彦朝着一个方向挑挑眉头，丁仁高举双手，相倾年仿佛没听到一般。

“你们很不错，懂得随机应变，相互帮助，不放弃。很好。”

“最后……”院长停了停:“有很值得嘉奖的两人。”

虽然结果其实很明显，许多目光有意无意落在云亦娣和姜谌身上。

一个是主心骨，一个是执行者。

所有人都认可他们的表现，就连李天润都望向了院长，等到最后结果的落地。

“云亦娣和姜谌。”院长直言:“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你们这样的学子了。”

对着云亦娣:“尤其是你……和我一个故人，相像极了。”

云亦娣微微俯身致意，并无太多情绪变化，姜谌也没有表现出开心，两人对视一眼，都有些叹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