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来将那几道菜下了下去:“马上，稍等！”

云亦娣之前也没有听过这个书院，金府书院，云十八和李辰彦两个墨城原住民，应该更是不知道了。

隔壁桌传来柔和的声音:“是前几年皇家新办的一所书院，皇家办的一个是我们，第二个就是他们了。”

李天润开口解释，难得没有作怪，李辰彦几人虽然不太适应，却还没有打断。

“这几年势头很大，听说要求比我们还要严格……大抵是抱着取代天德书院的念头。”

符文夫子不屑地哼了一声，摇头晃脑:“小牛犊们，你们认为天德书院能被取代吗？”

众人没有回话，但都心知肚明，天德书院不可能被取代。

无他，捉鬼的就这一个，怎么取代。

“这书院间的大比本是一年一次，但我们三年都是一批人，时间久了，院长也不放在心上。”

“……所以，咱上一次参赛是。”八卦组问道。

符文夫子轻咳一声:“大抵是三年前吧。”

“三年？”

“好像是四年……”

“四年？吗。”

“也可能是五年。”

“五年！！！”

“嘘，嘘。”符文夫子示意众人安静，正巧小二将菜端了回来:“先吃饭，稍后跟你们说。”

饭后，某客栈，某房间。

二十个正值青春年少的人呐，十七个围着中间的暮年小老头，剩三个——相倾年、无名、雪怜站在稍远的地方，较为平静。

“来吧，夫子。”丁仁摩拳擦掌:“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符文夫子瞪他一眼，丁仁立刻回恢复正常:“咳。”

李天润柔声问道:“所以夫子，为何今年突然要去了，就算是三年一次，明年再去也不迟。”

符文夫子啧啧嘴，心里将书院那些不管事的人统统骂了一遍:

“各位小生也看到啦，其实那金府书院，成立到现在已经拿了四次书院大比冠军。”

李天润稍稍惊讶:“据我了解，他们至今成立才马上第五年。”

看着夫子支支吾吾的模样，云亦娣心中大概有了猜想……

同是皇家设立的书院，天德书院从前让人吹捧的，便是出来就拥有荣华富贵，而现在又来了另一个同样是皇室设立的。

又蝉联四届冠军，这样下去，书院在外的名头恐怕不保啊。

“一群小兔崽子！你们是夫子还是我是夫子，好好比赛就行了。”

混子组组长嘀咕了一句:“早知道就去金府书院了。”

随后便接受众人的注目礼——小东西你是不是忘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嘿嘿，开个玩笑嘛。”

夫子若有所思地坐直了一些，安抚道:“你们这群小崽子，也都是精挑细选出来的，切忌不要妄自菲薄。”

“都开始说病句了。”

“切忌不要嘿嘿。”笑声有些尴尬，这次没人理他，摆子正经了一些:

“我们最开始确实很可以，可是这两年……我可没在碰过书了。”

“我也是。”

“加一。”

有大约快一半的人默默举起了手，没有愧疚反而是自豪，尤其是位丁姓同学。

那料夫子却很满意，扫了一眼:“这么多还认真上了学术课的？可以了可以了。”一边说一边站起身拨开人群。

颇为认真:“够多了，真的，是十年来最多的一届了。”

再看人都没影了，只留下一句:“好好准备，后天就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