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姐姐总是将他放置于最末尾,但他也不会放弃,就想着上千次死亡,他也几乎没有选择自己结束自己的生命。
抢了云亦娣的话,姜谌眸中星星点点,心情更好了几分,就连最后房门在面前合上,也是带着笑意。
只要这次他能活过二十岁,那他和姐姐,便是朝朝暮暮、地久天长。
姐姐是世间极少待他好的人,这不就是喜欢吗?
推开窗户看着远处的山色,稍稍停顿,云亦娣勾着铃铛的绳子末端,发出几声清脆的“叮铃”声,目光落在铃铛上……
丢了吧,还是。
客栈下的人烟喧闹极了,云亦娣垂眸看见街道上的灯火……
“姐姐,看这里。”
“看眼下的景色和、眼前的人。”
良久,久到指尖被风吹的发凉,但手背的炙热触感仿佛还残留些许,云亦娣还是将它挂至腰间,
姑且再看看。
姜谌回到自己房间后,脸上的笑意在看见来人之时不减反增……
褪下了伪装的无名,生得着实让人移不开眼,干净清透的相貌,眼眸黑白分明,脸型清晰而流畅,唯一不匹配的是他稍稍不耐烦的神色。
“你的要求,我做到了。你呢?”
姜谌拴上门捎,倒也不急细细上下看了无名几眼:“嗯……与记忆中一般。”
无名自然认为姜谌说的记忆是儿时在怡红院相处的日子,脸色黑了黑但也没忘记正事:“你怎知道我身体里的是蛊?还能……”
无名想到那天,四肢百骸像是被啃食殆尽的滋味,呼吸有些不平:“你……”
姜谌接过话头:“你是不是在想……哎呀哎呀,子蛊不是只受母蛊掌控支配吗?怎么会……”
无名的目光犹如实质一般,死死嵌在姜谌身上,一刻不停歇,却只看见姜谌眉目含笑,眉梢轻挑的少年意气。
这三年前还被自己追杀的四处乱窜的少年,如今不仅实力让自己有些看不穿,甚至……
一眼说出了他身上的秘密。
是如今才知道,还是早就知道,却碍于实力限制一直没有说出来?
无名只觉得后背寒意阵阵,姜谌笑意不减,眼眸眯了眯:“因为啊——”
“秘密。”
……
脸上笑意尽数收敛,姜谌轻轻侧头:“你只需要知道,我能……如那女人一般,控制你身体里的蛊虫,而且呀、”
“优先于那个女人。”
无名瞳仁迅速缩小,倒映出姜谌的模样,满是震惊。
“我说,无名,你想要的和我所需要的并不冲突……那不如合作互赢?”
无名语气带着急躁,在开口语末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你又……”
知道了多少。
姜谌收回了目光,想了想,没忍住笑了,在无名莫名其妙的眼神中,半开玩笑说道:“你知不知道,这句话你问了我多少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