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湘。”沈时宴愤怒站起。
“闭嘴,协议。”宁湘再次伸出手。
沈时宴一顿,或许是惊讶,或许是不知道宁湘说的是什么协议。
“离婚协议。”宁湘摆了摆伸着的手。
“离婚协议在家里。”
“好,那就回你的家,带来给我。”说罢,宁湘便走出了门。
迎面撞上刚交完费的沈初宜,沈初宜惊呼“晚晚姐!你不在病床上躺着,出来干嘛,你快回去。”
宁湘挽住沈初宜的手继续往前走“我嫌晦气,换个地方躺。”
沈初宜大惊失色,她一下子没有弄清楚情况,且宁湘的力气大得出奇,只能边被宁湘牵着走边问问题,但宁湘一句也没回,直到出了医院的大门,才放开沈初宜的手,两人同坐一辆出租车离开了医院。
沈时宴站在窗户旁看着出租车离去,若有所思。
“什么?离婚?”沈初宜大喊。“太过分了,凭什么啊,就因为当初爷爷强行让他成家吗?那好歹都结婚两年了,你天天在家照顾这照顾那的,凭什么说把你踹了就踹了啊。”
宁湘端着一杯水从厨房走出来“初宜,你哥不认我这个妻,我就没必要耗下去,世上男人千千万,挂在一棵树上等死,没意义....只是,这一局,我要当主导者。”
沈初宜满脸问号。
“不是他踹我,而是,我踹他。”宁湘举杯,一饮而尽。
沈初宜愣了几秒,小声说“晚晚姐......你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世间万物都在变化,何况是人。”宁湘走到沈初宜身边。“晚上去活动一下,你去不去。”
“去哪?”
“酒池肉林”
水声哗啦啦的作响,夹杂着浴室音响播放的音乐,宁湘站在镜子面前,看着自己瘦骨嶙峋面容憔悴的自己。
“时宴,别离开我好吗,我哪里做错了,我可以改。”
“离婚协议书拟好了,你只需要签字,其他的废话我不想听。”
“时宴,我错了,我不该在爷爷的葬礼上对知晴语气不好,爷爷走了我很伤心,我不是对她有意见,你原谅我好吗。”
沈时宴皱眉“你对她如何与我无关,我只是来通知你,签离婚协议,支票放在协议上面,签完就走吧。”
“时宴,不要走,时宴......”宁湘从楼梯上滚落,头部受到撞击,鲜血渐渐涌出,恍惚间,她仿佛看见,一位老人家朝她缓缓走来,脸上的笑慈祥且亲切。
“爷爷......”
过往的回忆在她脑海里翻江倒海,她紧紧握拳,猛地一下砸在镜子上,瞬间,镜子四分五裂。
“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折磨得不成人样,还是我认识的自己吗......”宁湘熟练的用纱布包扎着刚刚砸向镜子的右手。她挑了件酒红色高定抹胸包臀裙,涂上了两年没有动过的口红,过肩的长发被她高高盘起,她走向落地窗,俯瞰着城市的灯红酒绿。
“宁湘,该回来了。”
可是,以前的妹妹,现在的妻子,却背着他还跟这个男人牵扯不清。
看着远处宁湘与沈昭年谈笑晏晏的样子,江宴城眸底划过一丝狠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