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很多事,还真是无巧不成书。
比武抽签的第一场,就是由武湖堂的张油义对战樱熊武馆的熊七。
站在擂台上的两人两个人,仇人相见,分外眼红。
20年的仇怨,今天将在擂台见分晓。
“熊矮子,你弑父灭祖,杀害师妹,认贼作父,罪恶滔天,老子今天清理门户,取你项上人头,祭奠师父、师妹在天亡灵。”
“张书生,你少在这儿给老子抹黑,你霸占我的女人,抢占本属于我的家产,今天老子要全部拿回来。”
还未开打,双方眼睛已经赤红。
台下又是一阵骚动。
“想不到,这还真是生死大仇了。”
“看来,今天第一场,就有一人走不出大阴山了。”
“不是规定不能伤其性命吗?”
“那是针对主动认输的,你看他俩,谁会主动认输呢?”
“你说得也对。”
随着“当啷”一声锣响,比武正式开始。
台下叫喊声、口哨声,响成一片。
张油义擅长形意拳,而熊七擅长阴爪功。
两人的武功和技巧都是截然不同,但都充满了杀伤力。
比武一开始,双方就使出了夺命的最强招。
张油义双脚跺地,腾空而起,一记炮捶直击熊七面门。而熊七则以嵩山少林72绝技里的“鹰爪功”,力驮华山,向上抓了过去。
只听“砰”的一声闷响,擂台震颤。
就见张油义“蹬蹬蹬”向后退出三步;再看熊七“噗噗噗噗噗”连退五步。
熊七擦掉额头汗水,“书生,你不是足阙阴经受损了吗?难道好了,你突破了?”
熊七简直不敢相信,像这样走火入魔造成的内伤,是很难治愈的。
现在看来,张油义不仅是治好了,而且还突破了,这怎么可能?
看来,老子今天的比武想赢他有点悬了。
“妈的,都怪夜来香这个骚娘们,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不知道的事还在后头。看招。”张油义又是一记长拳来了。
张油义继承了师傅的衣钵,以长拳为主,身法灵动,拳气纵横;挺拔舒展,气势磅礴。
而熊七逃离武湖堂后,虽拜了少林高增为师,练就一双鹰爪功,但终究飘扬海外,悟道还不够精湛。
他虽力大无穷,身形沉稳。
但最终还是架不住张油义快速有力,蹿蹦跳跃,闪展腾挪,腿法多变的高超身法和拳法。
渐渐地,熊七开始落于下风,打得他连连后退,他想逃出圈外,张油义哪肯放过他。
直接将熊七缠在擂台中央,打得熊七只有招架之功,并无还手之力。
就在张油义挥起绞杀冲拳,就要结束熊七小命的时候。
突然,一个人影从裁判席飘然而来,洪拳带着罡风猎猎扑面,张油义想躲,可已是来不及了。
就在观众哀呼,张油义命送当场的刹那,突然,一丝银光闪过。
熊道中挥出的洪拳,停在距离张油义面门不足5公分的近前。
此刻的张油义,已经面无人色。
他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死亡威胁,那猎猎作响的劲风,刺得他皮肤刺痛。
想象中的惨剧并没有出现,张油义睁开眼一看,熊道中挥出的洪拳,还悬在自己鼻前。
“什么人,敢行刺老夫?”熊道中怒斥道。
“不是行刺,我是在救你!”说话之间,一个身材高挑,戴着一个虎型面具的高个子,从人群后走了出来。
“你是什么人?”熊道中问道。
周浩天道,“我是参加比武的人呀?”
“你究竟是谁?”
“我是武湖堂的天歌。参加比武打擂的。”
“你就是天歌?”
“是啊。如假包换。”周浩天耸耸肩。
“你总算来了。”张油义这才缓过神来。
“不好意思,刚刚山里没信号,有点事情给耽误了。还好,赶上了。”周浩天歉意地对张油义点点头。
“没事。你来了就好。”张油义来了底气。
“你还没有回答老夫的问话。”熊道中有些气急败坏。
“你问什么了?”周浩天疑惑。
“你为什么要行刺老夫?”熊道中耐着性子道。
“我刚刚说了,我是在救你。”周浩天摸了摸下巴。
“救我?笑话。”熊道中一脸的不屑。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想想看,你若刚才出手,将张油义打死了。
你一个华夏武盟南部分会的副会长,在众目睽睽之下,打死一位德高望重的爱国人士,你会有什么下场?”周浩天语言犀利,眼光灼灼地盯着熊道中。
“我没想打死他,是想教训他不守规矩。”熊道中狡辩道。
“什么规矩?”周浩天问道。
“对于认输者,不得下死手。”熊道中解释道。
“那,你认输了吗?”周浩天拎起被打得像条死狗的熊七问道。
熊七点点头,又摇摇头。
“那你到底是认输,还是不认输?”周浩天一只大手握住熊七左腕,屈指一弹,一根牛毛银针,没入神门穴,这些动作都在电光火石之间。
周浩天刺人的寒芒直逼熊七。
“我认输。”熊七终于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这就对了。”
顿了顿,周浩天接着说,“熊七刚刚是不肯认输的,所以张油义想出手,并没有打死熊七,你也没有打死张油义,大家扯平了。”周浩天呵呵一笑。
“我说得对不对,熊会长?”周浩天笑眯眯地看着熊道中。
怎么感觉这么别扭呢?熊道中有些哑巴吃黄连。
他悻悻地拔掉手臂上的银针,恶狠狠地盯着周浩天道,“小子,我们走坐瞧。”
一甩手,吩咐工作人员,“把他抬走。”
第一场,武湖堂,赢得了胜利。
第二场,由武湖堂郑耀刚对战樱熊武馆冈田赳夫,郑耀刚擅长洪拳,而岛国冈田赳夫,擅长空手道。
这一盘的比拼同样激烈,郑耀刚凭借着强大的洪拳攻击力和防御力,不断地压制冈田赳夫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