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镜庄上。
甘夫人似乎也想通了。
她不吵不闹的照顾起了刘启的起居,只是话依旧很少。
刘启起初是抗拒的,因为他真的不习惯穿个衣服还要被人伺候。
但他的抗拒只是他的抗拒,甘夫人依旧我行我素。
人家做人家的,根本就不听刘启的。
后来,刘启也随性了。
随便吧,她开心就好。
马营在刘启的房间门口鬼鬼祟祟的探头张望了一下,见甘夫人不在,这才快步走了进来。
“寨主,刘备遣人回信了!”
正在学文识字的刘启,顿时眼前一亮,连忙一把抓过。
只是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隶书,他的大脑皮层瞬间就炸了。
来到汉末这么久,口语上的沟通学起来很快,毕竟大家同出一源,难度没有那么大。
可这个字实在是有些艰难,笔画太多了。
到现在刘启认识的都没多少个。
而且,这还得包括他以前就认识的,在历史长河中并没有发生太大改变的字。
至于他身边这个狗腿子马营,那就更别说了。
一个典型的文盲,也就勉强能写个自己的名字。
“去请水镜先生过来!”
刘启看了看信,大概了解了一下刘备的意思之后,有些无奈的说道。
写信找人代笔,倒不完全是因为不会写。
刘启有更多的目的。
可看信要找人代看,则实在是因为字认不全。
马营抱拳应了一声,拔腿就出了房间。
不多时,他带着水镜先生走了进来。
“劳驾先生看看,刘备这是什么意思!”刘启将信递给了司马徽。
司马徽也不做伪,拿起信细细读了一遍,面色间顿时多了一丝喜色,“元启,刘使君言辞恳切,愿意为之前的事情负荆请罪,向你赔罪,并以大将之位邀你共谋大事。如此以来,不但能化解了你们之间的恩怨,壮士也能谋的一个大好的前程。”
更重要的是,他还能从曹操的眼皮子底下离开。
这是司马徽没说出来的。
刘启老是这么待着,整的他整天都提心吊胆的。
刘启冷笑一声,“他娘的,我头一回见口头负荆请罪的。”
“毕竟形势所迫,但我观信上所言,刘皇叔似乎也为先前未能听信元启之言,反而派人追杀的事情感到十分的自责与懊恼。”司马徽劝道,“人非圣贤,孰能无过?”
“我知道元启你对刘皇叔有颇多的成见,但就老朽对天下之人的看法而已,刘皇叔是当之无愧的仁义之主,些许的恩怨误会,若有机会解开,对你们二人都是好事。”
这种老好人的说法,刘启听都懒得听。
都已经闹成这个样子了,要是刘备还能重用他,那可真就见了鬼了。
更何况,他真的很记仇!
那一次他在张飞的追杀下逃出襄阳的时候可太狼狈了。
刘启摩挲着下巴,起身在厅中缓踱了两步。
刘备的这封信他只看懂了一半,再结合司马徽说的,好像还不是很全。
他要的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