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永远是最好的洗牌和变革,趁这个时候不动刀,以后想动可就不更不好动了。
刘启无视了费鸿那晦暗不明,又好像极为愤怒的目光,淡淡问道:“费家主可想好了?”
“府君在江北肆意残杀门阀之事,卑职也略有耳闻,只是没有想到初到江南,府君就如此对待我等热心助军的门阀商贾,我等确实做过一些不好的事情,但恐怕还犯不着抄家灭族吧?”费鸿一字一顿,无比愤怒的喝问道。
“听你说这话,我就知道你大概一直没把我大汉律令党当成一回事,你所犯下的罪状何止是抄家灭族,都够我把你们家的祖坟刨出来再鞭一遍了。”刘启骤然冷声说道。
“看样子,你也做好了选择。来人,推下去,明日午时北门斩首!”
“喏!”
数声沉重的呼喝声响起,紧接着四名手执利刃的甲士冲了进来,抬起费鸿就下了堂。
刘启忽然变脸,吓得堂上其他人瞬间个个噤若寒蝉,人人自危。
“你们自己选吧!”刘启淡蔑的目光扫过堂上其他人,沉声说道,“虽然你们并没有像费鸿一样照惯例给我打点一下,但费鸿的那两个选择,我也给与你们。走那条路,选一个。”
刘启也不跟他们装了,直接摊牌了。
今天这个宴本来就是鸿门宴。
一个个的找麻烦实在太麻烦,像现在这样着急到一起,然后一锅端就省事多了。
他们罪行和所拥有的背景、名望,刘启手边的这个手札里都记得清清楚楚的。
“老朽自领罪责,只是还请府君能全一下老朽的名节,给个全尸。”一名看起来年纪和司马徽一般大的老者站了起来,双臂轻微的颤抖着冲刘启拱了拱手痛声说道。
他就是如今的鄂县三老毛广。
刘启扫了一眼这个老东西,沉声问道:“先生为县三老掌县中教化,可知这教化的是什么?”
“凡有孝子顺孙,贞女义妇,让财就患,几学士为民法式者,皆扁表气门,以兴善行!”毛广语调迟缓,一字一顿说道,对于自己的职责他倒是背的很清楚。
“你做到了吗?”刘启讥笑问道,“不从你的贞女义妇浸猪笼,祭河神,这便是所所谓的教化是吗?你还记得你用这样的手段杀了多少女人吗?是不是多到数都数不过来了?”
“一把年纪不知廉耻,强取豪夺,豢养童女,你这老东西要干什么?还全你名节,劳资让你这狗东西遗臭万年!把这老狗拉下去先让他尝尝浸猪笼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