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罪状!居然是费家庄那个恶贼?”
“这是三老毛广啊?他居然也被抓了?!”
……
百姓之中爆发出了一阵阵的惊呼声,在那一张张的檄文上,他们看到了很多非常熟悉的名字。
刘启清了清嗓子,大声喊道:“诸位乡党,有识字的可以为大家解读一下。”
说完这句话,他又等了一会儿,给了大家一个适应这个消息的时间,这才再度朗声喊道:“常言久病床前无孝子,久贫家中无贤妻。现在我们的国家也病了,但孝子却是有的,我刘元启勉强算一个,你们我想应该都是。”
“现在你们所看到的这一张张檄文,就是我们这个国家所患的一道重疾。我刘启虽人微言轻,但也愿为朝廷除此病患,还江夏一个青天白日。若诸位对我现在要除的病,要杀的人有异议,可以在此地提出来。”
“砍了他们!”人群中忽然一个声音大声的喊了出来。
“为国除病,砍了他们!”
人群轰然炸裂,声音瞬间就变成了整齐划一。
就好像大家都不需要考虑的,只是看到那些名字,就知道这些人该杀。
这些夹在中下层之间的豪强门阀,上层清楚他们的价值,下层清楚他们的品行。
上层需要考虑拉拢和打压,但对于下层黔首百姓而言,只有好人和坏人这两个质朴的区别。
但在荆、扬两州,好的门阀豪强没几个,坏的反倒是个顶个的。
这是风气,是已经刮出了绝对名声的。
连很多的士人提及荆、扬两州的豪强都得鄙夷两句,骂他们一句国之蛀虫。
刘启往人群中扫了一眼,不禁有些愕然。
他安排的演员竟然没有用上,百姓的声讨声远比他想象的要激烈无数倍。
“行刑!”
刘启沉声喝道。
气氛都已经烘托到如此强烈的地步了,那就给他们一刀吧。
数道寒光闪过,人头滚滚落入了人群之中,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个的皮球,被百姓疯抢泄愤。
刘启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幕,下令给费鸿等人插上了事先准备好的草标。
那个标牌上面没有过多的东西,就一个他们的名字。
这些人将在接下来扮演继续扮演他们的身份,供城内百姓瞻仰。
这件事情要么不做,既然做了,刘启一贯的原则就是做到极致。
他不在乎自己在天下传扬出一个穷凶极恶的名声。
起码,他现在还算是有兜住这个名声的一丝本钱,有这就足够了。
百姓还在闹哄哄的争抢着,他们对于这些豪强的恨意,远超刘启的想象。
尤其是毛广,那位县三老。
他的名字是刘启在刚刚这片刻间听见最多的。
掌教化之人,却成了一县之地最穷凶极恶的一个人,说来着实有些可笑。
“府君,都准备好了!”
马谡走上了行刑台,低声对刘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