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13章 江边杀人狂魔(上)(2 / 2)恶人宗首页

美术老师摘下眼镜擦了擦上面的雾气:“可惜了,那孩子挺努力的,只要不出什么差错,今年就能上美院了。”

陈北安没有说话,草草翻了两页,全是水粉画,有蓝天白云有山川湖泊还有花鸟树木,也有一望无际的蔚蓝大海,确实是个才华横溢的孩子。

“这间教室的黑板画还是她画的呢,真是睹物思人啊!”年迈的教师戴上眼镜,长叹了一口气。

陈北安目光往后望去,鸡皮疙瘩都惊出来了。

硕大的黑板上只用蓝色水粉画出了波涛汹涌的大海,连浪花都真实的起起伏伏,犹如洪水猛兽。

海上卧着一只蓝色的鲨鱼在撕咬着一只海豚画面极其血腥,极具艺术张力。

又简短的问了美术老师一些问题后,陈北安就起身向他告别。

走到走廊上的时候,陈北安看到几个女生在走廊尽头的卫生间门口对一个女生进行殴打。

“垃圾,程希被人杀了,下一个就轮到你傻逼,不如早点去死了算了,活在世上也是惹人烦。”

“喂——”陈北安大踏步走了过去。

几个女生见有人过来,对视一眼,纷纷跑走。

“快走,快走,有人过来了。”

不等陈北安伸手扶她,被打的女生已经捂着脸自己爬了起来,一瘸一拐的上了楼梯。

“没事,谢谢。”

…………

阴暗逼仄的房间里,电脑闪着幽蓝的光,主机嗡嗡作响,放在键盘上的手粗糙,满是皱纹,和长年吸烟导致发黄的食指与中指。

面前的对话框里慢慢浮现出一行字:女儿,你的愿望爸爸会帮你完成的。

男人露出满嘴黄牙,强硬的在紧绷的脸上挤出笑容,把昨晚剃来的头发收进箱子里。

…………

陈北安回到警局时,包月和顾登还泡在刑侦室调监控,空的咖啡杯堆了满满一桌。

“你看你看,都把西江附近的监控都调了个遍,还是没有发现可疑人物………”包月和顾登昨晚本就没睡好,又熬了一下午没合眼,黑眼圈重得跟熊猫一样。

陈北安把手里拎着的盒饭递给他两:“辛苦了,你两先吃点东西吧,我来继续看。”

调监控真是个体力活,得从几千个监控里调看。包月和顾登瞅了一下午头昏眼花,肚子咕噜了一声。

顾登早瞅见陈北安手里的盒饭了,刚进门就一直盯着了。

顾登一把拿过陈北安手里的盒饭 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老陈,你今天这盒饭哪买的,真好吃。”顾登鼓着嘴脸猛往嘴里塞菜。

“局里二食堂打的。”

“啊!局里饭堂饭菜啥时候变的这么诱人了?”

“你嘴漏啊?吃得桌子上都是,搞得我都没食欲了。”包月抱怨。

“盒盒~sorry,实在是太饿了,下次注意,下次注意。”顾登冲包月傻笑道。

……

“楞着干嘛?有警情出警了!”

顾登手忙脚乱的把鸡腿塞进嘴里,去扯自己的外套,声音含糊不清:“等,等等我,老陈,包子月。”

包月早以把饭收拾完,拎了侦查箱跑出去,一边跑一边扯了纸巾擦嘴。

陈北安比他两跑的快,顾登他们准备好出发时候,陈北安已经在路上了。

两辆车接通了蓝牙,步话机的声音从从驾驶坐传了出来:“接到群众报警称,我是西江上浮着一具用麻袋装着的女尸,袋上贴有咒符……”

只出了一会太阳,天空便彻底阴了下来,清晨看起来倒和傍晚差不多。

陈北安跳下车,拎着勘查箱一把掀开警戒线,大踏步的往江边走去。

勘查踏板已经铺好了,陈北安戴上手套鞋套向麻袋走去,陈北安蹲下把麻袋解开,一具头发被剃光的女尸蜷缩在袋子里。

女孩的面空有点熟悉,等一下,这不是在学校走廊上被人欺负的那个女生吗?

一旁拍照的拍照,取证的取证。

“来,水样也取证。”

等包月痕检的完成水样取证,陈北安才又凑上前去观察尸表特征。

女孩的脸色是失血过多后的青白,浑身已经凉透了,脖子上有着明显的割喉伤痕,血已经流干,伤口被泡得发白。

一旁围观的群众神色既有点恐惧又不忍起来:“这……这是有多大的深仇大恨啊!竟对一个孩子下如此狠手。

“谁报的警?”

“我,我报的!”围观群众里有人高高的举起了手,男人挺着啤酒肚还穿着运动鞋,显然也是来江边晨跑的。

顾登在做着笔录,陈北安也走了过去。

“详细说说。”

男人舔了舔唇,似还是有些后怕。“市里最近不是传西江上来了个鬼怪吗?我是个鬼怪冒险家,想来探个究竟,今早就来江边晨跑,大算碰碰运气,看能不能遇到传闻中的鬼怪,跑着跑着就看到江上浮着个帖有咒符的麻袋,我当时吓一跳,还以为真有水怪呢!我就乘皮筏艇去打捞,上岸一看发现是个死人。”

…………

“给我叫陈北安过来,”黄局火怒三丈。

“你们怎么办事的?现在市里人心心惶惶,凶手已经杀了两个人了,还是一点线索都没找到,局里不养饭桶 ,我给你一周的时间,在抓不到凶手,你们就别干了,都给我卷铺盖走人……”

…………

陈北安去楼顶吹风,“死者为什么会是那天的女孩,为什么?这其中到底有什么联系?凶手的杀人动机到底是什么……”

“陈队,联系到死者的父亲了。”

男人皮肤被晒的黝黑,双手满是长年在工地干活长的老茧,衣服上还有水泥印,显而易见,男人是刚从工地上赶过来的。

不善言辞的男人,抱着女儿默默流泪。

年纪大了,就是看不了这样的场面,包月推门出去透气。

“你还好吧。”顾登递了张纸巾给包月。

从小跟爷爷奶奶长大的包月深受感触,穷人家的孩子命都苦,为了供自己上学,爷爷每天早出晚归到工地干活,现在落下一身毛病。

想起伤心往事,包月不禁留下了泪水。

顾登把人搂在怀里,“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