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母自不是那种不明事理的人,出了这么个事谁心里都不好受,要怪就怪那心里藏奸之人,怎么也怪不到刘老太她们头上的。
便赶紧制止了她,扶她起来:“此事怪不到你,唉,也是小阳自己没心眼,这么轻易就被别人算计了。”
说到这她心里对陈阳又起了几分火气,那加了料的酒他就完全喝不出来啊?遇着个人她说扶他就让她扶了?
不争气的东西!
“梅婶,查的怎么样?”令月看向吴素梅。
“老太爷拿回来的果酒一直都是我和慧娘两个人看管着的,昨儿去送酒的丫头是豆儿和柳儿,她二人我已经让人看管起来了,既老夫人和夫人回来了,还是老夫人和夫人亲自审问吧。”吴素梅低头答道。
实在不是她不审问清楚就来禀报了主子们,而是这其中还牵扯出了和她一同管酒的慧娘。
慧娘一直是和她一起管着厨房的事情的,而且慧娘还比她先来的刘家,小丫头们她还可以审上一审,慧娘的话她是不好去动的。
刘老太她们听完自是也明白这个道理。
这事儿按理来不该闹大,可是这又牵扯出了其他的人,看来得严惩了。
不然以后谁都来这么一出,都觉得能拿捏了主子,这日子还怎么过下去!
“你去长风那带上几个会武的,把这些人全部都给我带上来吧,我倒是要问问清楚到底是个什么事!”刘老太便向吴素梅吩咐道。
去送了大夫抓了药的喜儿回来到令月面前低声回禀:“三小姐,按三小姐的意思奴婢去您的梳妆匣子里取了十两银子给大夫付了诊金,送了大夫出去了。”
令月闻言便看了她一眼,只是来诊了个脉开了个药方,诊金是要不了十两那么多,稍一想便明白了这是喜儿给那大夫多加了银子做封口费,毕竟给陈阳诊的可不是什么光彩的病,她特意回来提起这事是怕自己误会她多拿了银子。
虽今日遇着陈阳这事的时候有些慌乱,但后面处事倒是都很是周全。
令月便露出了点笑:“知道了,待事了了有你的赏,你去找人搬些椅子来这边给我奶她们做,再去寻个能打人的板子来。”
喜儿闻言忍不住看了令月一眼,令月脸上虽露出了笑,但眉眼间都是冷意,她忙低下头来回了个是,就匆匆出门去了。
刘老太和陈秀禾也听到了令月说的拿板子的话,但并未多说什么。
“小阳,你心里是个什么打算?先说与我们听听。”刘老太便问道。
趁现在人都还没带来,她得知道陈阳对那采莲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待会她要是下手也好有个分寸。
陈母和黄氏也一起看向陈阳。
陈阳憋红了脸也不知道现在这个情景要对那采莲如何处置,陈阳从小受父母和爷奶的影响,对自己未来的另一半他都是抱着要娶一个自己喜欢对方也喜欢他的人。
然后像他父母还有爷奶一样,恩恩爱爱携手共度一生。
现在出了这事对他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他现在已经有喜欢的人了,也马上就要与心爱之人成亲,组建自己的小家。
可是现在却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满心都是悔恨与愧疚。
不是不恨那个做了局让他跳进去的采莲,可毕竟他占了人家的身子,现在真要处置的话,他也不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