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勉强笑笑,在想怎么体面的死去。
一顿饭吃得如坐针毡。
好在姜砚迟话不多,两家父母便拉着虞商商说话。
看样子姜砚迟对她不感兴趣,虞商商把心放到肚子里,他日理万机,说不定早就把她忘了。
两家各有各的公司,百忙之中抽空吃了顿饭,寒暄片刻就回去了。
为了让两人培养感情,两家父母心照不宣让姜砚迟送虞商商回去。
没等她拒绝,姜砚迟默默点了个头。
他们走后,两个人僵在酒店外,气氛稍许凝固。
虞商商深吸一口气,佯装坦然道:“那个,我自己回去吧。”
姜砚迟脚步停在漆黑车边,维持着要拉开车门的姿势,闻言转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与几年前相比,男子蜕变地愈发成熟,头发打蜡梳了个背头,冷淡的凤眸微微上挑,刀锋般凌厉的下颌,淡薄唇色显得不近人情,容貌惊为天人。
他音色极冷,如初冬湖面结上一层薄薄的寒冰。
“身患绝症,为了不耽误我忍痛分手?”
虞商商脸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想了想,忽然记起来,和他分手,虞商商给出的理由是:我癌症晚期。
虞商商大小姐脾气毫不退让:“那你呢,家里没钱需要同时打十份工?”
当时两人在一起,姜砚迟同时兼职数份工作,导致虞商商一度以为他家徒四壁。
说到底他也有错。
姜砚迟哂笑,眉梢又冷又淡:“不管以前发生了什么,订婚之前,处理好你的前男友们。”
他拉开车门,扬长而去,徒留一阵灰白色车尾气,熏了虞商商一脸。
???
虞商商气得心脏疼,朝他离去的地方“呸”了声。
“我订你奶奶个腿!”
这门婚事她要是同意了,她就跟姜砚迟姓!
大过年不好打车,街道上冷风吹拂,虞商商为了漂亮,羽绒服里只套了一件单薄的鱼尾裙。
她在路边冻了多久,心中对姜砚迟怨恨就有多深。
好不容易打车回到公寓,虞商商骂骂咧咧脱下高跟鞋,顾不得脚后跟红肿,累成一条狗,瘫在柔软的床上。
许是这两天杂事太多了,虞商商疲惫得倒头就睡。
梦里昏昏沉沉。
她有意识自己在做梦,却累得醒不过来。
睁眼处在一片昏暗房间里,灰黑色格调,十分简约。
她娇贵得很,睡床总是软的不像话,此刻身下的床却是有些硬,枕头伴随清冽皂香。
窗外大雨倾盆,雨珠噼里啪啦砸在落地窗上,闪电暴虐劈下来,倾盖外界杂乱声响。
房间没开灯,雷电轰鸣的一瞬间,虞商商看到床角男人身影,隐藏在黑暗之中,眸子漆黑看不清神色,身形鬼魅,如同地狱爬来的恶鬼。
“姜砚迟?”
她迟疑地叫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