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砚迟面色唰地惨白。
十分钟之内,数百个强壮的保镖包围了整座酒店,人心惶惶,不知道发生何事。
酒店前台和经理被一堆保镖架在搜索台,心惊肉跳搜索被订购的房间,很快有了结果。
经理谨小慎微赔着笑,和一脸沉色的姜砚迟说道:“姜总,查出来了,半小时之前有一个叫陈放的订了一间房。”
姜砚迟浑身都在颤,表情阴冷:“带我去!”
他不敢想这半个小时之内发生了什么,虞商商有没有受伤,明明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怎么就出了差错。
虞商商若有一丝闪失,他会疯掉。
感觉到有人在脱自己的衣服,虞商商浑身没力气,迷迷糊糊睁开眼,满头亮光刺目,一道黑影在头顶晃动。
身下的床很软,比姜砚迟的床软得多,虞商商却下意识认为又做梦了。
除了他没人脱自己衣服。
她撇开头,抬手软糯地推却:“姜砚迟,放我一天吧,真的疼。”
他发起狠来比白忱还厉害。
陈放一愣,仿佛听到笑话一般,难以置信地发笑:“姜砚迟?别白日做梦了,姜总也是你能妄想的?睁开眼看看你头顶的人是谁!”
他淫笑着撕开虞商商衣服领子,豆豆小眼倏地瞪大,满脖子青紫色吻痕!
“虞定诚的女儿是个人尽可骑的西贝货,说出去笑掉大牙。”
虞商商蹙起眉头,心头警铃大作。
不是姜砚迟,为何她内心深处更害怕了,竟生出一种宁可是姜砚迟的破罐子破摔错觉。
手心触及柔软床铺,想找到能够砸人的东西,眼皮不争气越来越沉。
好困。
摸到了手机,虞商商拧起眉心,控制晕乎的脑袋,闭着眼抬手狠狠砸下去。
“啊!”
陈放猝不及防被砸到脑袋,额头渗出血,骨碌到床下。
虞商商拢紧衣服,趔趄站起来往外走。
“给我站住!”
陈放反应迅速扑过去拉住虞商商袖子,她晕得说不出话,反手剪住对方手臂,踹开他,得以逃脱后马上朝门口走。
陈放也不是好惹的,抓起旁边的花架朝她砸去。
花架有人高,砸下去脑袋不用要了,虞商商后背没长眼,自然不知道他的动作,踉跄着逃开。
就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花架随之落下!
“砰——!”
门开了。
一道黑色残影覆在虞商商身上,头顶传来清晰可闻的闷哼,熟悉的淡淡皂香,温热呼吸铺撒在脸上。
虞商商努力睁开眼向上看。
姜砚迟将她牢牢抱在怀里,挡住了致命一击,花架砸在他背上,厚厚的泥土气息铺了满背。
他温柔地摸着她的后颈,柔声安抚:“没事了,别怕。”
虞商商恍惚片刻,药效上瘾,莫名安心地“嗯”了声,沉沉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