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砚迟卷起袖子。
虞母看他这架势,品出来一丝不对劲,“等等,先不说砚迟是客人,没有让客人做饭的道理。虞商商,你怎么知道他会做饭?”
她一脸笃定的样子,仿佛根本没想过姜砚迟不会做饭这个答案。
虞母面露怀疑。
我嘞个豆,露馅了。
虞商商讪笑:“资料网有写。”
虞母半信半疑,姜砚迟转移话题,温和说道:“没事的伯母,厨艺是我的爱好。”
“真是对不住,伯母献丑了。”虞母亏欠地唉了声,看向虞商商时恢复嫌弃神色,“你要有砚迟一半懂事就好了,亏得小时候带你去姜家见见世面,你砸坏砚迟的钢琴不说,长大以后做饭这种事还对人家吆五喝六,臭毛病。”
虞母更年期话多,虞商商平时左耳进右耳出,这次本来也是一样,直到听到虞母说她小时候和姜砚迟有纠葛的事。
生理反应愣住,虞商商傻傻地顿了几秒,坐直身体,扯开嗓子:“啥?”
“啥什么啥,你小时候在姜家和别人打架,撞坏一架贵重的钢琴。虞商商你这记性,光记好的不记坏的是吧?”
虞商商向姜砚迟求证,直直盯他漆黑的眸子:“真的?”
他们小时候见过?
她从未听姜砚迟提起。
姜砚迟只淡然说了一句:“陈年旧事。”
没提自己是否记得这件事,径直走向厨房。
远去的背影行色匆匆,虞商商好像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着急问虞母:“我没有那段记忆,几岁的时候?”
“六岁,去参加姜砚迟的生辰宴,我还存着你们的合照。”
“快拿来我看看!”
趁姜砚迟做饭的空隙,虞母从电视桌下柜子里搬出来一个巨大的相册盒,盒子里装满虞商商出生到现在所有照片,每一岁分类整齐明了。
找到六岁时的照片分类那一栏,虞母从一个小方格里掏出来三寸高清照片,小心翼翼托给她:“就这一张,别弄坏了,等你们结婚的时候投屏投上,有氛围。”
三字没一撇,虞母直接跳过男女朋友关系想到结婚的事。
虞商商接过照片。
小小方格里装了很多人,好几个小孩并成一排,站在镜头前比耶。
姜砚迟从小相貌优渥,个头高挑,站在一众孩子中间,身形鹤立鸡群。
他的表情很冷,眼睛里无光,活像个完成拍照任务的机器人。
虞商商站在他身侧,那时候她爱吃,不在意形象,身体胖乎乎的,脸型圆润。
膝盖和脸上混着不知名褐色泥土,按照虞母的说法是打架打的。
浑身脏兮兮,显得相貌邋遢极了,和c位穿着干净整洁小礼服的姜砚迟简直不能比。
身后百花齐放,漂亮的蝴蝶漂浮在头顶上放,阳光倾斜至每一寸土地,场景静谧美好。
虞商商凑近去看,透过照片里自己憨憨的眼睛,似乎回到了那个时候。
她记起来一点点。
记忆中,小时候被虞父狠狠揍过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