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难言之隐。
虞商商急问:“只是什么?”
赵姨为难道:“少爷不让外传,虞小姐还是别问了。”
连自己家的佣人都耳提命面,绝口不提,虞商商更加确信他这病来的诡异,非小病小灾。
正欲再从赵姨口中套取有用信息,余光却发现楼梯口露出一条修长的腿型。
姜砚迟踱步走下来。
此时问不出赵姨什么来,虞商商只能作罢,按他的要求悄悄把满满一碗药放到桌上。
姜砚迟下来后,略过她走到桌边,面不改色端起药。
从他口中决计套不出话,虞商商根本没想着问姜砚迟。
正巧来了通电话,虞商商借口打电话要离开现场。
打开一看,嚯,元程。
自从那天表白拒绝他之后,两人再也没联系。
虞商商想也没想就接起来,顺势走到没人的角落,边走边说:“稀客哦,元程,找我什么事?”
话音刚落,元程那边释怀地笑着打招呼,第一个“你”字刚说出来,只听一声瓷器破裂的声响。
“砰——”
虞商商吓得肩膀一耸,转头看向刺耳的声响来源。
姜砚迟手中举着的那碗汤药砸到地上,溅裂无数褐色汤汁和细小碎片。
他盯着地面的碎碗片上神,一动未动。
一旁赵姨连连惊慌托起他的手观察:“少爷,有没有烫伤手?我再去给您煮一碗。”
她的话语里不免害怕。
赵姨自姜砚迟小时便被姜氏一族派来照顾他,与姜砚迟建立起深厚的情感,把他当做亲生儿子一样认真对待。
知晓他从来不会犯打碎碗这种低级错误,而且疾病加身,赵姨才更加担忧姜砚迟的精神状况。
反倒是当事人姜砚迟没有太大反应,拿纸擦干净手上打翻的药汁,随口道:“找人打扫一下。”
说着朝门口走去。
离工作时间不早了,赵姨知道他要去公司,顾不得派人收拾药汁,着急忙慌阻拦:“少爷,封医生嘱咐过您每天必须喝一次药。”
“晚上再说。”
姜砚迟拢起合身的西装外套向门口走,赵姨苦着脸追过去拦住他:“您每次这么说的时候,晚上都要应酬,很晚回来,那时候喝了酒便不能喝药了。”
虞商商站在玄关门口,盯着两人的行动。
赵姨苦心劝说,姜砚迟不为所动,俯身换好一只皮鞋。
“少爷……”赵姨年过半百,干巴巴地劝。
看着姜砚迟无动于衷的神色,虞商商心道,赵姨这样劝没有任何作用,姜砚迟犟得很。
对付他需要强硬。
对电话那头随口说了句以后再聊,等元程同意后,把电话挂断。
虞商商收了手机,眯起眼睛。
姜砚迟平日四平八稳,不会连个碗都拿不住。
因为她喊了电话里一声元程么?
他这是……
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