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夯吭哧了半天,虽然他近在咫尺,但并没有过来帮助胡长有,只是呆立在原地,把求助的眼神,看向他妈。
“婶子,您说句话,让大夯哥帮帮忙呗。”胡长有嬉皮笑脸的求向大夯妈,“看样子,您若是不发句话,大夯哥还不敢做主帮我啊?”
大夯妈用怪异的眼神,盯了胡长有看了半天,直看的胡长有身体发毛。他尴尬的回身看了看自己,并没有觉得哪里有什么不对?
“阿有啊~”大夯妈终于说话了,“不是大妈说你,你觉得,我家大夯凭什么应该帮你呀?”
“婶子,您……您怎么这样说呀?”胡长有听大夯妈说话有些怪怪的,但他还是故作轻松的说:“咱们乡里乡亲的,这么多年了,互相帮助,不是应该的吗?”
“嗯~”大夯妈定定的看着他,点了点头,“这话说的没错,乡里乡亲的,是应该互相帮助的,可是,你只想着让我们帮着你,你想过帮助我们吗?”
“婶子,这不是您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吗?”胡长有尴尬的说:“您看,您这里有大夯哥照顾您,我这里,我自己腿还不好呢,也没办法帮助您是吧?”
“哼哼~”大夯妈冷笑了,“你倒是会说话,我们也没有指望着,让你帮着我们,可是,你做出来的事情,让我寒心啊!”
大夯妈看了胡长有一眼,见他低下了头,继续以教训的口吻说:“你自己找小三小四的,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们管不着,可是,你媳妇把你打伤了,你不该怪到我儿子身上,让我儿子替你出医药费吧?虽然说,我儿子心眼傻,是不该挡了你一下,难到就凭你那德性,我儿子不挡着,你媳妇就打不上你了吗?那都是你活该!我们先前,帮着你,是看在你爸妈的面子上,才帮着你的。现在,连你爸妈都不认你这个儿子了,我们不过就是一个乡亲,凭什么就该管你呀?我们是该你的,还是欠你的呀?再看看你吃饭,你要是说,跟我们吃一样的东西,我们也不差你这一口饭吃,你看看你,大嘴一张,真不客气,就让我儿子给你买好吃的,连钱都没有给大夯一个。怎么,我们有钱,自己不知道买好吃的呀?要你替我们浪费花钱?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你再买饭,还是让人家饭店给你送吧,别让我儿子给你买了,你再有什么难处,也像人家一样,花钱雇个护工吧,别拿我家大夯,当免费劳动力使唤了。”
她转头对大夯说:“儿子,现在在这里也没有什么事,你趁这会儿回家一趟,家里好几天没有人,也老多活等着呢,回去该干的干干,把菜也敞开,我看着外面天晴了,别再闷着啦,也让它见见太阳,老捂着,就烂了。你看咱这里缺什么,顺路也带过来,再来的时候,从家里带饭过来,这老买着吃,也太贵了,咱们穷家过日子的,处处得省着花钱。”
大夯答应了一声,拎着一个银行存款免费赠送的环保无纺布兜子走了出去。
“婶子!您让大夯哥等会儿再走啊!我不是不想花钱,我是真没有钱了呀?若是有钱,我会这样求您吗?婶子!”胡长有哭求着说。
“怎么可能啊?”大夯妈不为所动,冷笑着说:“你可是买一个皮包,就花好几万的,怎么可能会没钱吃饭,请护工,缴治疗费啊?”
“都是我一时糊涂,我现在知道错了啊!”胡长有捶胸顿足的哭着说。
“这我倒没看出来,那会儿你爸你妈在这里那会儿,我看着你哭的也挺可怜的,我也以为你真的知道错了,还在心里埋怨你爸有点狠心。可后来,看着你支使我儿子那理直气壮的样子,我想,看来,还是我想错了,还是你爸更了解你,你还是需要再多吃点儿苦头,才能真的明白,这日子不只是用来潇洒的,要潇洒,你得有资本,没资本,你就只能潇洒完了,流着眼泪过后面的日子了。”大夯妈说完,躺回床上闭上了眼睛,不再理会胡长有。
胡长有憋胀着通红的脸,看向刚刚进屋的小郝,小郝瞪了他一眼,“别看我,没钱,我是不会伺候你的。而且,像你这种色狼型的,给我多少钱,我也不伺候。”
他又看向陈姐,陈姐已经钻进布帘里面去了,看样子,好像正在给丽丽按摩。
胡长有长长的叹了口气,咬着牙,鼻子里发着“嗯嗯”的哼哼声。他慢慢的躺回了床上,无声的流下了眼泪。
小郝拿着碘伏和棉签,走到王家有床前,“王老板,我给您擦点碘伏消消毒,可千万别得了什么狂犬病。”
“什么狂犬病呀?”王家有瞪了她一眼,“被疯狗咬了,才得狂犬病呢,这个,应该说是破伤风吧?”
“看那几个女人那个样子,可不就是疯狗吗?”小郝咬着牙,恨恨的说。
“你戴这么大一个口罩干什么啊?”王家有仰躺在床上,让小郝给他往脸上脖子上的挠痕,用棉签沾着碘伏涂抹,看着小郝那超大号的口罩,几乎把整个脸都遮住,只露出了两只眼睛,叽里咕噜的乱转,笑着说:“跟个蒙面做案的大盗一样。”
“我这脸上也抹上了,简直难看的没法见人了。”小郝恨意难消的说:“真没有想到,这几个女人,下手还真挺狠的,就没见过这种人,人家不借给她钱,就翻脸不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