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方若天忙给方殊明,躬身行礼。
“你不好好读书,在这做甚?”
方殊明脸上的怒意更浓了些,
“还不快回房念书去,这后宅之事不是你一个爷们该掺和的。”
方若天哪里敢反驳,低着头连连应声,转身小跑着走了。
他知道父亲来邀月苑,是为了责罚训斥方心月。
他不赶紧跑,说不定还会被连累。
方殊明见他跑得慌张,不由眉头紧锁,失望地摇头。
“老爷,您怎么来了?”
吕幔青见方殊明来了,不由心下一紧,挤出笑来。
“你还有脸问?”
“都是你教养出来的好女儿,做出伤风败俗之事,还让众人看了笑话。”
“我们方家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恭王是谁,他可是同菱儿订了婚的人。”
“她怎么能……唉…”
方殊明自觉没脸说出口,只好又叹息了几声。
吕幔青听了这话,虽然有些心虚。
可方殊明言语中对方菱的偏袒,让她不由得嫉妒到发疯。
方菱那个小贱人,不就是顶着个嫡女的身份吗?
自己的女儿哪里不如她?
凭何自己的女儿就不能嫁入恭王府为妃?
方殊明真是极度偏心。
现下自己的女儿凭本事入恭王府,又有什么好斥责的。
不过,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根本不敢说出口。
见吕氏守在门口,低头不语。
方殊明眉头锁得更紧了,
“月儿呢?怎不见她出来?”
吕幔青怕方殊明要进屋去见女儿,立刻抬头,飞快地开口解释,
“心月累了,现下在屋里睡下了。”
“她现在怀着身孕,是要多休息些,否则容易动了胎气。”
听她提到方心月怀着身孕,方殊明的火气更大了,
“你还好意思说,真是家门不幸。”
“要不是你的纵容,怎会到这般地步?”
“还不快叫她速速出来见我。”
吕幔青哪里肯让?
心月已经小产,要是现在出来见人,被人发现了端倪,怎么了得。
不,她绝不可以坏了女儿的前程。
“老爷,现在心月,可是怀着恭王的孩子。”
“若这皇家子嗣真有个好歹,那我们可不好向恭王殿下交代。”
“心月现在可是恭王殿下的妾室,身份尊贵,不似从前。”
吕幔青说这些话的时候,挺直了腰杆,趾高气扬。
一副盛气凌人的模。
她入国公府后,在方殊明面前说话做事总是小心谨慎,从不敢这般。
这一回,她想着自己女儿已经攀上高枝。
她也不必像从前那般卑躬屈膝。
她也可以硬气起来。
方殊明被她的态度气得不轻。
唉!
女儿给人做妾,在生母眼中尽是身份高贵的存在。
就算恭王是王爷,可王妃人选已定。
等王妃入了门之后,自家女儿才能入门。
入了恭王府,虽说表面风光。
背地里还不知,要怎样给别人做小伏低,卑躬屈膝?
她这个生母,竟为这还得意起来了。
他现下极为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