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谦孙倩姐妹回来了,穿的光鲜亮丽,手上还提着两份外卖。
黄毛看着她俩衣服,就推断出她们今晚接了个大单。
将外卖接过来放在桌上,就搂着两姐妹躺去床上大被同眠。
正想着好好盘问姐妹俩今天搂了多少钱财,手机又响了,黄毛掏出来就准备挂断,看着上面的来电提示,顿时什么想法都烟消云散了。
只剩恐惧,几天前发生的事情,让他知道他自己的命很是低贱。
“黄毛,把最近这几天花华夜总会的事情都说说,要是跟我知道的对不上,后果你知道的。”
“五天前,花华夜总会来了十三个混混闹事,被砍手砍脚关在夜总会地牢里;四天前,有一个青年老总被保镖拥护着进了邓总办公室,不知道谈些什么;三天前,邓总手中毒品生意扩大,招兵买马,手下能用的小弟全部加起来过五百……”
周不疑听着黄毛汇报情况,也不再说话,多说多错不如什么都不说保持着神秘感。
挂断电话后,便想着那个青年老总会不会是令狐遨,不过他在和薛怜交谈过后,对王利华产生怀疑,也不敢去问王利华除夕当天晚上令狐遨是在月城还是在洪都。
只得期盼那个青年老总真的是令狐遨了,又和朱辞想到一块去了,他手上能量有限的紧,背地里出谋划策的再好也撬动不了洪都地下世界。
要得到第一手资料,还得亲自出马去趟一遭花华夜总会。
想到便做,当即打了个电话给朱辞,“朱辞哥,今儿个晚上去花华夜总会喝两杯?”
“你还有脸喊我喝酒?”朱辞语气不是很好。
周不疑心里咯噔一声只当是朱辞是在朱三爷那挨叼了,很是惊讶的问道:“难道朱三爷不想完全掌控洪都地下世界的毒品生意?”
朱辞被噎了一下,他当然看得出来朱三爷是默认了答应周不疑出手,接下来的话就说不出口了。
“朱辞哥,我不过就走了几天,邓总的生意就扩大了一倍,我还以为是朱三爷赏他饭吃呢。看你这样子?莫不是人家拒绝投在三爷麾下?”
周不疑也是发狠,存心要激一激朱辞。
朱辞大叫道:“屁!花华夜总会我现在就去,你要跟着我也行,就怕我和你不同路,到时你可别后悔!”
二人在花华夜总会大门口会合。
兜比脸干净的周不疑看到活的朱辞后才松一口气,暗叫道今晚不用睡大街了。
热血上头的朱辞可不管太多,一改往日笑面虎似的风范,直说道:“周不疑我不知道你忽悠三爷搅动洪都地下世界的规则是为了什么,但要是让我知道你对三爷不利,我敢保证你走不出洪都!”
周不疑正待解释,就看朱辞头也不回的走进了花华夜总会,连忙按下一肚子不解,跟上朱辞脚步。
朱辞进了花华夜总会大门后也不上楼,一脚踹在前台上,叫道:“让姓邓的滚出来!”
跟在他后头的周不疑吓一大跳,不是因为看到朱辞闹事,而是看到那由一整块不知名木头雕刻成的前台大桌被朱辞一脚给踹裂了。
虽没有四分五裂那么夸张,但那能容手掌伸进去的裂缝清晰的告诉众人,这一脚的力道赶得上一辆摩托车冲撞了。
随之而来的是这大厅中服务员的尖叫,和过往客人不嫌事大的起哄声,以及二楼嘈杂的脚步声。
这一切太过突然,也让周不疑进入了状态,知道了自己面对的不是什么善男信女。
即便是被他所要挟着的黄毛,也是敢拿着片刀钢管在大白天追着人砍的黑社会啊!
朱辞踹出一脚后,咬牙笑着,一把扯下身上西装,把扣在皮带上的实心铁棍握在手中,口中大喊一声“来!”。
一往无前的冲向楼梯口下来的内保。
周不疑和过往客人们都站在外围形成个包围圈。
在这个圈子里,是曾随朱三爷叱咤风云的老一辈混子朱辞重出江湖的宣告!
一人能砍一条街,无此,不足以被朱三爷看重。
周不疑看着朱辞那净朝着人家头顶手脚关节招呼着的铁棍,要打一个非死即残。
他心中生起大恐惧,和这些人打交道,真的对么?
看着这满地头破血流,周不疑可做不到像其他人那样高声叫好,只想着这次洪都之行不管结果如何。
再不要掺合到这些人里面了。
总共从楼上下来约十一二个内保,个个身上穿着黑西装踩着大头皮鞋,手里拿着电棍橡胶棍之类的家伙。
却没有一个近的了朱辞的身,愣是被朱辞这个胖子给全部放翻在地。
朱辞啐了一口唾沫在地上,拎着铁棍走上了二楼。
周不疑经过一阵剧烈的心理抗争后,还是觉得朱三爷的势力比邓总强,自然朱辞今天这一闹,结果也绝对会是好的。
至少对于朱三爷来说是好的。
既然朱辞指名道姓要找邓总,那么自己为什么还要费尽心思走正规路子去见呢?
此时此刻能借东风,岂不就是天赐良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