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文近抽了口烟,壮壮胆子,“什么狗屁同盟国,好听点叫同盟国,不好听叫附属国。”
“嗯,不错。”
陈默拍拍他肩膀。
叮嘱打扫场地后,就转战去阳台换口气。
护着火,点燃一根。
余光中注意到旁边暗处坐着个人。
仔细一看,正是从头到尾都没遇上的杜雨泽。
他明显故意躲着,不见任何人,无意间看清他脖子后有鞭痕,心中明了。
“跑这儿来偷清净呢?”
听见声音。
杜雨泽从膝盖间抬起头,露出那张帅到没朋友的臭脸。
嘶,可惜了。
明明长的这么帅。
“…陈默?”
借着月光才看清。
陈默夹着烟,很难相信他会是这一届的新生代表。
陈默想起他是副会长,当着人家面抽烟,有点漠视校规的意思,“用掐吗?”
“不用…校园外不归我管。”他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
陈默叼着烟,在想怎么问话,杜雨泽却先一步开口:
“能也给我来一根吗?”
“一根啥?哦…烟啊?不行。”
杜雨泽苦笑一声,重新低下头。
陈默大大咧咧蹲在他面前。
“哥们抽烟是为了打起精神,不抽可就没机会了。当时谁也不知道会不会睡得正香,突然就被炮弹给炸死。”
“你有被害妄想症吗?”
“的确有。”陈默说笑中又有些自嘲:
“但你不同,杜雨泽。”
“你想抽烟不过是为了逃避现实中的压力,也可能愚蠢到为某个女人借烟消愁,将来某一天那个女人知道了或许会心疼,或许连屁都不会放一个。”
杜雨泽冷冷道:“你又知道我什么?”
陈默也不见外,干脆挨着他坐下,借着酒劲道:
“之前不知道,不过现在知道了。”
“你那天故意输掉比赛,然后回家被抽鞭子了对吧?”
“…你发现了?”
“刚刚看到的。”陈默没有要心疼杜雨泽的意思,就他这种做法,也活该被抽鞭子:
“透过现象看本质,你是想搞臭自己,通过这种方式来抗议?”
杜雨泽瞳孔震颤。
微张开嘴,写满吃惊。
自己的想法已经幼稚到谁都能看穿了吗?
“…嗯,你猜对了,我就是在抗议……”
“不妨和我说说?”
杜雨泽没兴趣和他闲谈个人的私事,也觉得心累,“我不记得跟你要好到能说交心话。”
“可以啊,学高傲了,那你说说,整个学年除我以外,你还能和谁说?和鬼说去?”
“你不说算逑,我还不惜的听。”
又不是小媳妇儿,陈默才懒得去哄,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做势起身。
身下传来声音。
陈默微微一笑,这就对了嘛。
“是家族联姻。”
杜雨泽干脆了当的说了。
“和谁?”
“邻国的一位公主。”
陈默觉得他在凡尔赛,抬腿就是一jio!
“你别不识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