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时已过,本该是夜深人静了,然而县令朱大人却还在宴客。
赵清悦可不管这些,她此番做梁上君子,为的是朱府的银子。
在白天离开县令府时,她就从那些姨娘那里套出账房在哪儿了。
毕竟他可是扮成神医去的县令府,没有哪个人不想和一个神医交好的。更何况是想生孩子的女人。
其实县令府的账房里并没有多少现银,银票和京城的白相府比起来,也是不够看的。
算了,有总比没有强。
等等,书中不是说大人物的宝贝一般都藏在书房吗?
那就再去书房看看吧。
而陆景珩则是在赵清悦离开客栈后,直奔县令府书房。
县令府里若是有什么秘密,一定会在书房留下蛛丝马迹。
当赵清悦听到有人来时,急忙躲进了围幔后面。
而刚到了书房的陆景珩,还没来得及搜寻,就听到外面传来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看了看屋内的摆设,只有围幔后面可以藏人,当下闪身躲进去,却发现里面有个身材瘦小的黑衣少年,不正是赵清悦?
来不及多想,陆景珩一把揽进怀里捂住他的嘴,待赵清悦扭头认出他,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看着他点头才松开手来。
松手之后陆景珩垂下手去轻轻摩挲,怎么这小子的皮肤这么软这么嫩?
像个女人似的。
不由再低头看因他用力捂着更加红艳的唇,陆景珩鬼使神差的想着,若是亲上去的感觉一定很不错。
他们俩人都是男人这件事,陆景珩居然没放在心里,就是看着赵君尧红润的唇,鬼使神差的就想亲一下……
正在这时,房门轻响,只听得有两人边说话边往这边走了进来。
“朱兄,这事儿若是成了,兄弟我必有重谢。”一人声音粗犷的笑道。
“好说好说。”一人哈哈笑道。
从声音听出这个就是他们白天见过的熟人—-朱县令。
陆景珩和赵清悦同时扭头看对方,却忘了地方狭小,两人的脸堪堪擦过,近到能够感觉到对方呼出的热气都到自已的脸上。
两人心里都感觉有一些异样,但是听着房间里的说话声,两人静下心神认真听着。
突然一只硕大的老鼠一点也不怕人的悉悉嗦嗦的去嗅赵清悦的脚。
虽然定力不错,但是两世为人最怕老鼠的她,还是没忍不住身体微动,碰到围幔闪起了一些动静。
陆景珩也发现了赵清悦的不对劲儿,当看到她脚边的大老鼠时,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这个小子原来是怕老鼠!
脚步轻移,老鼠终于离开。
看着赵清悦长出一口气,陆景珩听着外面的动静,胳膊微动,一把玄铁匕首落入手中。
正在说话的朱县令却突然住了口,另一人不明所以的低声问道:
“朱兄怎么了?可有什么不妥?”
朱县令皱眉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什么人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来他县令府行窃!
赵清悦两人闻言,都警惕的注意着外面!
悄悄从围幔缝隙里看出去,赵清悦看到那朱大人轻轻拿下墙上挂着佩剑朝他们这边走来。
那镇定的模样和脚步沉稳落在地上的样子,哪里还有白天招美人进府的荒唐模样?
简直判若两人!
眼看着朱县令已经到跟前,不过几步之遥。
但是这房间外面把守着不少士兵,两人若是直接在这屋里动手,势必会把士兵引进来。
现在不宜打草惊蛇!
陆景珩轻碰赵君尧挨着自已的手,在她看过来时,对她比了个银子的动作。
看到她挑眉无声一笑,他就知道赵君尧明白了他的意思。
在朱县令就要拉围幔时,赵清悦意念一动,两人已经在空间里面。
朱县令到围幔跟前提剑就刺,却发现刺了个空,拉开来看,什么也没有。
”朱兄,你这是太紧张了,弄得是草木皆兵了。“
那人见朱县令没找到人,也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