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么?想来朱县令可以替本皇子说个清楚。”
陆景珩瞟了一眼从范闲后面打马而来的朱县令,还有骑马奔波几个时辰面色不变的苏宁府知府胡大人。
“这…”朱县令瞟了瞟高启,似乎有难言之隐。
“怎么?朱大人难道忘了咱们一起看到的那兵器铸造工坊吗?还是说,那兵器铸造坊的幕后主使其实是朱大人呢?再或者说,有人在贵府书房密室里藏了一些东西,准备诬陷大人呢?”
朱县令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密室里的东西只有高启派来和他联系的那人知道,旁人不知。
那么,陆景珩是如何知道的呢?
还是说,是高启已经把自己给卖了?
难怪这狗东西带了这么多人不说赶快拿下大皇子,原来是等着想让老子背锅!
短短时间,朱县令脑中闪过了数种想法。
狗娘养的,你不仁就别怪老子不义。
当下翻身滚下马来,对着陆景珩扑通跪倒在地,胆战心惊道:
“殿下恕罪,就是借下官几个脑袋,下官也不敢和东漓有勾结。据下官所知,”
说到这里,朱县令抬头看了一眼端坐马上的高启。
一咬牙道,“据下官所知,主使兵器铸造的正是宣威将军高启。”
“朱定!老子看你是活腻了。胆敢诬陷本将军!”
高启一听,目眦欲裂地瞪着他。
抬手从箭筒抽出一支羽箭连弓都不用,随手向朱县令掷出,那羽箭就带着风声直冲朱定激射而去。
范闲眼看着羽箭飞来,眸光一眯,长枪随意一挑,羽箭就这么轻松的被他给挑开掷在地上,箭头噌的入土过半,只余尾羽在颤动着……
“高将军这是想要杀人灭口吗?”
陆景珩嫌弃地瞟了一眼瘫在地上的朱定,眸光深邃地看向高启。
“不敢,末将只是想将这个小人拿下。”
“高将军,让你的人放下兵器,立刻收兵回营。本皇子彻查之后,定会给你个交待。”
陆景珩缓步上前,目光冷厉地盯着高启。
高启知道自己事情败露,哪里会相信陆景珩等人。
当下眸子危险地一眯,飞身而起长枪猝不及防地就对着陆景珩刺了过来。
“本将军令,在场众人格杀勿论。出什么事儿本将军顶着。”
此令一出,高启身后的那些将士纷纷唰唰地手持武器冲向陆景珩和范闲等人。
陆景珩看着刺来的长枪,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身形微动。
只听得咔咔声响,众人都没看清他的动作,刚刚还端坐在马背上的宣威将军高启已经被他如破布般扔在地上。
“你,”
高启不知是疼痛,还是被下了面子,眼睛赤红地瞪着陆景珩。
他自知对陆景珩已经高看了不少,没想到还是看低了。
果然传言不可信。
京城都说大皇子陆景珩身体孱弱,纨绔不堪。
哪想到他的功夫竟是让他这个常年在战场上打拼的人没有还手之力。
虽然这个常在战场打拼也是前几年的事儿了。
“本皇子最烦仰头对人说话。”
陆景珩瞟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高启,淡淡开了口。
正在往前冲的人见状愣住了,大家互相对视一眼。
现在这么个情况,他们该相信谁的?
“尔等还不放下武器?难道高启没命你们也要陪他一起赴死吗?”
范闲看着众将士 大喝一声。
一般来说,错在将领,底下的士兵何错之有?
他们从进入军营的第一天,接受的就是服从命令。
赵清悦看着陆景珩的动作,眸子微沉。
若是按他刚刚的功夫,昨天到今天他们不至于被人追的那么狼狈!
“本将军不服,你们说有圣旨,本将军怎么没见到,如何听你们的?大皇子莫不是仗着身份,要把这数十万宣威军将士握到自已手里不成?”
虽然身上疼痛难忍,高启还是咬着牙叫道。
“你想见到圣旨?放心,会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