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兄弟在白相跟前当差,听说今天一早白相想去上朝,但是既没鞋袜,也没朝服,就连一件普通的外衣都没有。”
“哈哈哈哈,想想一朝右相,恐怕做梦都没想到有一天会在自家府里连个椅子坐都没有,只能像下人一样蹲着。”
“难怪一大早白相府管事婆子就来敲西大街衣裳铺子的门,听说要买几套衣服回去,后来听说不是买,而是先赊账,回头再来付银子。”
……
不管外面纷纷扰扰,白相府里却是愁云密布!
白相气得头发都要白了许多!
这特娘的谁这么缺德?居然把自己相府搬空了!
想想前几天才被搬空的藏宝库,肉疼的他几宿都没睡着觉!
怎么昨天会睡那么死呢?
整个相府别的地方不说,就他和夫人的房间里面的桌椅床柜等等大件物事儿,三两个人绝对搬不走的!
难道是府里有内鬼?给他们合府之人都下药了?
不得不说白相真相了!
还真是赵清悦给他们下药了!
毕竟要把他们从床上扔下来,若是中途醒来会生出诸多麻烦。
皇上听闻此事,虽然不大相信,但是看在白严良是天泽右相的份上,还是让人送了几套官服给他。
至于府上女眷,那不在皇上的考虑范围内。
没想到两天之后,陆景珩又来平西候府做了回梁上君子!
“小师妹,如果你在相府找到的还有其他东西,我的意思是说,除了金银财宝之外的东西,你可以出个价,我愿意买。”
这天晚上,赵清悦刚陪母亲祖母用过饭回自己的院子坐在秋千上消食,就见陆景珩又提着一盒子点心来了。
“我真的听不懂六师兄的话,你若是不信,那就报官或者告诉白相吧。”
赵清悦也是自恃陆景珩不会那么做,所以她才敢这样大咧咧的说出来。
毫无意外的,陆景珩这次注定又要无功而返了。
吃着陆景珩送来的点心,赵清悦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让白露把新做的冰碗给带了几份,说是送给侍卫尝尝鲜。当然带的也有他的份,他也能吃到。
“那师兄就替陆然他们谢谢小师妹了。”
陆景珩听到这话,笑嘻嘻的接过食盒利落的翻墙走了。
直到回到他的皇子府,向上勾起的嘴角都没有下来。
不管怎么说,现在的他是不是在清悦的心里有一席之位了?
否则又怎么会想着给他准备冰碗呢?
说是给侍卫的,他怎么那么不相信呢?
陆景珩心里这样想着,就连今天在平西候府碰一鼻子灰都忘了。
在被赵清悦搬空之后,白相府可以用家徒四壁,一贫如洗来形容。
府里大事小情到处都是要用银子的地方,白相愁的白发噌噌噌直往外冒。
有官员想着这正是表现的机会,就暗地里送了银票给白相。
白严良一脸正色地保证,在方便的时候,会帮他在皇上面前说上几句好话,大家自是两厢欢喜。
当然,这个“方便的时候”,就要看白相什么时候方便了。
可惜的是,收到的银票白相还没在怀里暖热,在上朝时就被刘御使当堂弹劾举报。
“启禀皇上,老臣收到确切消息,鸿胪寺少卿王阳向右相白严良公然行贿。而咱们天泽一向号称最清政廉洁的白相,则毫不犹豫地收受贿赂。”
皇上眸光微眯,瞥了身子微震的白严良一眼,又看向刘御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