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也可能他真的知道。”
赵清悦有点儿蔫蔫的接过父亲递过来的信纸,仔细收好,
“那女儿先回去了,晚上再给您送些酒来。”
……
他们这些被禁足府里的人乐得逍遥自在,朝堂上却是吵翻了天。
以刘御使为首的众臣直接弹劾皇上,言他昏庸无道,对佞臣偏听偏信。
弹劾白相,骂他身为朝廷命官,居然知法犯法去掳平西候府的小丫鬟,而且诬陷忠良……
就连一向不管前朝之事的太后娘娘,也拄着拐杖到御书房把皇上给骂了一顿。
整个宫中唯有皇后娘娘暗暗高兴,让人请了是贤贵妃和淑妃来陪她打叶子牌。
这么些年皇上一直不曾充盈后宫,宫里就他们这一后二妃,倒也和谐。
只是打个叶子牌都凑不够一桌,每次都得叫上皇后的贴身嬷嬷凑个数。
不管朝堂上吵得如何不可开交,明面上在府里禁足的陆景珩却是忙的脚不沾地。
但是他还颇有些乐在其中。
因为,每天都可以到平西候府蹭饭,顺便还能光明正大和赵清悦说说话,再也不用想办法偶遇了。
在平西候府用过饭,陆景珩照例要和他们分享一下他收到的情报。
“小师妹猜的不错,白相的那个小妾是有点儿问题。”陆景珩笑看了一眼赵清悦,这才看向平西候道,
“已经查清,那女人是西梁送给白相的。而且,那个女人每个月都要回娘家一次。”
“这就要看是回哪儿了?本侯还没见过哪个出嫁女,会雷打不动每月回娘家的。更何况她只是一个妾,回娘家太频繁明显有问题。”
平西侯摩挲着手上的扳指,眸不微眯。
“侯爷放心,晚辈的人已经暗中去查。想来这两天就会有消息。”陆景珩笑着开口。
几人又说了下京城的布局,平西候看着面前这个言谈举止与外面传言大相径庭的年轻人,不由赞叹道:
“行,殿下做事很是干脆稳妥。颇有陛下年轻时的影子。”
“候爷谬赞,这些日子还要多谢候爷提点。”陆景珩谦逊起身行礼道。
赵清悦:她怎么感觉在父亲面前的陆景珩,与她平日认识的有点儿不太像呢?
瞟了一眼有些愣神的女儿,平西候起身笑道,
“我书房还有事,牢里白相的事儿,殿下和悦儿商量着办就行。你们年轻人的想法和行事做风,咱们这些老家伙都快跟不上了。”
“还得要候爷提点才行。咱们毕竟年轻,经验不足。”陆景珩笑着抱了抱拳。
……
看着陆景珩把那几封信仔细看完收起,赵清悦这才斟酌了一下开口:
“师兄,我之前真不是故意骗你的。你看看若是有什么要我帮助的,你只管开口。”
“清悦不用放在心上,母后的事我之前也有猜测,但是一直没有证据。”
陆景珩情绪有些失落,
“母后去世时我还年幼,皇祖母不放心,就把我接到她宫里生活。之前一直以为母后是病逝,直到前两年偶然得到的一点儿消息,我才开始调查。”
说到这里陆景珩叹了口气,“然而,这么多年过去,不但母后之前身边的嬷嬷和贴身侍候的宫女死的死,走的走,就连当年给母后治病的太医,也早就死了。”
“皇上对于你母后的病逝就没怀疑过吗?”
说完之后赵清悦才想起,皇上后宫可不是只有一个女人。
他是皇上,想要多少女人,只要开口,京城里的人家挤破头的想往宫里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