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珩伸手拉住在屋顶上来回走的她,轻声道:“小心别摔下去了。”
看她站那里不动,才接着开口:
“不过是瑜王和一个通房生的庶女而已,瑜王若是真疼这个女儿,又怎会送到天泽来给白相当小妾?不过是当做工具罢了。”
赵清悦不由感叹,女人在古代地位真的很低。
放眼京城的那些世家大族,里面盘根错节的关系,多是以姻亲关系来维护……
第二天,京城里吃了几天瓜还没吃明白众人,突然被皇上颁下的圣旨震住 了:
天泽右相白严良强掳民女, 且参与买官卖官,并查实与敌国有勾结,即刻斩立决,抄家灭族!
整个京城顿时炸裂了,原来被大家交口称赞的天泽第一好右相,竟是如此不堪。
纷纷呼朋唤友前来观刑。
和陆景珩一起坐在离刑场最近的酒楼上,赵清悦隔窗看着白严良那颗头骨碌碌掉在地上,颇有些意犹未尽的看了眼刑场周围的群众,
“白严良在相位坐了那么多年,门生故旧颇多。怎么连个劫囚的也没有?”
陆景珩眉眼带笑的轻轻抬手戳了一下她的额头,
“你是话本子看多了么?抄家灭族之罪,谁那么想不开来送人头?只怕大家躲还来不及呢。”
赵清悦头向后一躲,扑通一声趴在桌子上叹了口气:
“哎呀,这仇报的一点儿成就感也没有 。朝堂上的事儿父亲和师兄全办妥了,直接就把白严良弄死了,我好像什么也没做!果然我还是适合做一条咸鱼。”
陆景珩失笑,“和你比起来,我们才叫没成就感呢。虽说把白严良弄死了,但好处我们可是什么也没得着。”
“哪里像你,赚了个盆满钵满,所以啊,清悦要记得之前说的话,要一直疼我,我可等着你养呢。”
赵清悦白了他一眼,还要不要脸?把吃软饭说的这么理直气壮!
“那个苗姨娘呢?好像没见着她被砍头?”
“就像你说的,怎么着她也是西梁瑜王的庶女,看看能不能换点好处过来。反正父皇寿辰快到了,不过让她多活两个月而已。”
赵清悦深以为然,没道理得不到一点儿好处吧?
若不是离西梁太远,她都想去西梁走一遭,亲自去取该得的好处了。
“这些年天下承平,并无战事。白严良并没传给西梁什么有用的消息。但是,若是哪天战事起,有他这么一颗钉子在朝,到那时才是咱们天泽的祸事。”
陆景珩叹了口气看向她时,眼底已经溢出了温柔,
“此事还多亏了清悦。若不是你,咱们还揪不出白严良呢。”
“哼哼。”赵清悦傲娇的仰起头,
“只是知道这么个奸细在咱们天泽潜伏多年,到头来只砍了他的头,也没得到什么好处,心里总是有些不舒服。”
陆景珩低笑出声,
“放心,别说你舒服,就是父皇也不舒服。西梁在京城的据点已经被咱们端了。但咱们在西梁的人还在,我已给他们传了秘信。”
赵清悦闻言眼睛一亮,“什么秘信?”
看着眼睛亮晶晶望着他的姑娘,陆景珩没忍住轻捏捏她的鼻子,
“来而不往非礼也。既然端王对子女不在乎,那少三两个儿女在世上也能省些钱粮。”
赵清悦笑着朝他举了举大拇指。
陆景珩笑着拉了一下她的手,压低声音:
“等父皇寿辰之后,咱们去西梁京城逛一圈,相信有清悦在,咱们一定会满载而归的。”
赵清悦闻言,眼睛霎时亮了起来。“真的?”
说起这满载而归,她可就感兴趣了。
“自然。不过,细作这种事儿,哪个国家都有。”陆景珩说着压低声音道,
“咱们在别国也同样有细作,平时不启用,只等战事起时,能起到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