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援朝又趴过去了。
钟娇看了眼一桌子菜,又看看精心准备的茅台,浪费了这么多好吃的。
总不能功亏一篑吧。
不行!
她拿过顾时年手中的葫芦瓢,迅速又从水桶里舀了一瓢水。
哗的一声,
她就给姜援朝浇了一个透心凉。
这回把姜援朝凉得直接打了一个喷嚏,打的给从桌上弹着抬起了头。
顾时年迅速偏过头。
喷嚏全打在了一桌菜上……
钟娇:“……”
扭头吐了一口。
顾时年:“……”
感觉无话可说,总不能说这桌子菜全让姜援朝打包带回家吧。
揉揉鼻子,看着一桌子的菜都让自己的给糟塌了,姜援朝赶紧揪起衣襟,擦擦脸和鼻子,不好意思道:
“喝多了。”
一个喷嚏能醒酒?
钟娇和顾时年互相看了看。
她试探着再问:
“村长,姜大虎起的那个好名是啥?让我们开开眼界!”她的彩虹屁都吹上了,还一个劲儿的埋汰那姓蔺的,
“都怪他乌鸦嘴,给人起人名,起着起着,把人给起没了,以后肯定没人找他起名了。”
八成,姓蔺的得失业。
姜援朝摆摆手,叹了口气:
“战争中,这可能是唯一的乐趣,他也是好意。”
“后来,他还帮我们写了一篇稿子,颂扬我们的士兵,还进了小学课本,他有才,不可多得,是你老前辈,不能埋汰他。”
钟娇点点头,左右都是你的理儿得了:
“行了,到底起的啥,难道起的是妖魔鬼怪的名字,你为啥不告诉我们?”
彩虹屁不行,钟娇开始了激将法。
“名字是好听,就是我想……”
姜援朝纠结的目光转了转,他能说,想把名字留给他孙子吗,反正现在也不打仗了。
不用再担心晦气了吧。
“说个名字,这么费劲儿,你不会想着名字还能用,接下来留给孙子吧。”钟娇哈哈一笑,脸上的疙瘩都跟颤抖起来。
有一处疙瘩胶粘的不好,还起了皮,顾时年默默的看了眼,又瞅了瞅别的疙瘩,也有点起皮……
顾时年没绷住,低头,扬唇笑了。
姜援朝老脸发红,低下头,屁股在凳子上滋扭来滋扭去,被人戳穿心事很尴尬很无措。
“放心,你们的名字太土,我们保证看不上,你说说,叫啥?说了,这半瓶茅台要不你一会儿拿走。”
姜援朝立刻支棱起来,羞涩难堪尴尬都是扯蛋,
“我这个姜,世界的世,杰出青年的杰。”
“姜——世——杰!”
钟娇微呼一声,
果然是他!
还好还好,还有能救巴一下的份儿。
不过,
她怎么拆散人家这对娃娃亲?
她抬手一拍脑门,揉了揉,把一个疙瘩给直接揉了下来,一时也没有察觉。
顾时年:“……”
他未动声色,但肯定了自己刚才的猜测。
他就那么看着那一双狡黠波动的大眼睛,突然充满了太多的魅力和趣味。
这一双眼睛清透水亮,像一盏小炽灯,冲破了这里漫天的黄沙,让他看到这里的天空都亮了起来。
“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