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没有空间,她也觉得不方便。
苏丽君看到钟娇支使自己去找村长,扁了扁嘴,只得起身直接去找村长了,好吧,不能得罪饭票子。
钟知青的饭可遇不可求啊。
半个小时后,
苏丽君找来了几个年轻人,开始帮着她挖地窝子,而且强势的挖在了钟娇地窝子隔壁。
两家就隔了三五米。
妥妥的邻居。
钟娇眼瞅着苏丽君还不满意,还要近距离的再挖,她赶紧摆手制止:
“苏知青,别再凑近挖了,你不怕半夜咱俩的棚子直接塌了砸了咱俩?”
苏丽君猛然点头,这个她没有想到,只想离着饭票子近一些,好搞些吃的。
钟娇不相信苏丽君,她一直盯着苏丽君挖地窝子,甚至搬来一个小板凳坐着当监工,看得帮忙挖坑儿的孟泽城直想笑。
表妹成了粘糖包,
对她妈也没这么粘人过。
孟泽城的地窝子就用钟娇现成的,所以他没有再挖。
直到苏丽君的地窝子坑儿挖好了,钟娇果断的对着苏丽君下通碟,
“如果你再多挖一厘米,我们就做不成朋友了。”
苏丽君那颗蠢蠢欲动的心思,终于消停了下来,不敢再挖了,不然救命恩人不理她了。
算了,
其实,
她都计划打个洞,再挖个通道什么的,到时,她就能通过地道钻到钟娇的地窝子里了。
唉,钟娇要是个男人就好了。
她一定芳心暗许。
钟娇要是知道她的想法,一定会拿锤子打地老鼠,钻过来一次,打回去一次。
晚上,
二人还是挤到一条炕上,
鉴于职业良心,
钟娇没有给苏丽君打一针,直待第二天早上,她挺着一双乌黑的眼球看着过来做早饭的金小川和方浩时,
被看的两人都大吃一惊,
感觉钟知青遭到了摧残。
金小川藐视了一眼从地窝子爬上来的苏丽君,精神儿十足,本能的撇嘴嫌弃。
漂亮,他也不喜欢了。
看她整得自己恩人,双眼乌漆麻黑的,她再多睡几个晚上,恩人的腰子都得给她睡废了。
方浩很淡定,就怕他哥见到钟知青不能蛋定。
孟泽城看着钟娇黑乎乎的眼圈儿,不忍直视,直接甩过头去,用一小块白布擦脸。
这里能有水擦脸就不错了,根本就没有水洗脸。
早上洗脸,就是拿家中最小的一个碗。
大约是家里最小的碗,
估计是和蘸料小碗大小吧。
倒一小碗水,先漱口,漱完,把水重新倒回碗里,
再用那一小块布,还是不能吸水的那一小块布,沾水,把脸擦一擦。
在这里,毛巾不能用,太吸水,太浪费。
半桶水都不够吸的。
孟泽城是来了之后,把衬衣扯了一块来当毛巾用的,一小长条,不吸水,还能把脸擦干净。
所以知青们来了这里之后,都把毛巾淘汰了。
上工时,人手一条毛巾,统一搭脖子上,人人一条,远远看去,劳动人民的风景很壮丽。
“我已经开好介绍信了,直接去县里买锅,中午你们看着办,我可能回不来。”钟娇如是说着,一边开始接过方浩递过来的狗腿饭。
今天周末,大家休息一天。
吃完早饭,
孟泽城舒心的伸了一个懒腰,
没有被大饼子脸小寡妇天天偷窥,他的状态,一下子回来了。
在小沙子村住,天天提心吊胆,可怕被大饼子脸的小寡妇给堵地窝子里了,到时说不清,他就不得不和小寡妇成亲了。
钟娇走了,方浩刷碗。
她没有坐村里的牛板车,而是挑了一条近路,让小火鸟给盯着,骑着自行车,嗖嗖的去了伊县的县城。
陈秀英今天也请了假去县里,听说家里来信了。
她突然发现,
钟娇拐上了一条小路,然后嗖的就不见了……就好像钟娇骑了自行车似的,速度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