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少君扭头,顶着一额头的草屑,不情不愿的跪着,将手中的茶杯举过头顶,毕恭毕敬的称道:
“师父,请喝茶。”
唉,认命吧。
自此,
师父如父,他得敬着;
师父如母,他得尊着;
师父如姐,他得护着。
钟娇接过沉甸甸的茶,微喝了一口,想了想,从身上掏出一张大团结,直接塞给了傅少君:
“师父给的见面礼,有点仓促没什么准备,别介意。”
刚才这孩子头一直磕着,怪让人心疼的。
傅少君接过红包,心下复杂:
“谢谢师父。”
这见面礼给的真多。
一出手就是一张大团结。
傅良山想要提醒钟娇,给的见面礼太多,但发现老二傅少言已经敬茶了,钟娇接过,依然是给了一张崭新的大团结。
傅少言喜滋滋的接过,没想到漂亮师父出手真大方,一出手就是一张大团结。
傅少松也紧随其后,上前,就敬茶。
钟娇接过茶,喝了一口,然后拍了拍瘦小少年的身子,太瘦了。
她也拿出一张大团结,塞给傅少松,然后拍拍他的小肩膀,小声道:
“不能随便动用自己的天赋,那样容易折寿。”
“师父希望你一生都喜乐安康。”
声音小到,大约只能两个人听到。
傅少松胸口起伏一下,抿抿嘴唇,然后重重的点了点头,转过头去,眼里噙着泪花,是啊,这人就可能是他们傅家的一家的救赎。
救了危难之中的傅家。
傅临风长长的吐了口气。
事情圆了,他也放心了。
傅良山以往沉重的,看不到头的阴霾心情,刚刚一扫而空。
他觉得妻子有救,孩子们又找了一个好师父,他人生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如果在京城,他家的孩子能遇到这样奇才卓绝的师傅吗?
肯定是不能。
傅母看着眼前的一切,微微阖上了眼睛。
这姑娘漂亮,人品又好。
把三个儿子交给她,就是自己不在了,她也能放心。
三个心子心比天高,不受拘束,听从折服的人太少太少,自己就怕哪一天不在了,三个孩子愤时嫉世把自己给荒废了。
很好,很好。
还有能治住他们的人。
人得吃苦,熬得过去,那就是天外天,熬不过去,内耗自己,人间就成了地狱。
钟娇走了,心事重重的走了。
来了一圈儿,感觉自己都老了,也沧桑了。
莫名收了三个少年小徒弟,跟当了后妈似的。
哎,
天天有三个孩子呱呱待养……
头大,
她感觉脚步格外沉重,像灌了铅。
“小火鸟看着门。”她关上地窝子的门,让小火鸟看门,就闪进了空间。
泡过温泉,
她躺在空间别墅的大床上滚了又滚,
突然,
她想起一件事还没有做。
呵呵,
这件事必须得做,想罢,她一个鲤鱼打挺,又从床上蹦起来,换上一身黑衣服,就闪出了空间。
天黑黑,
月慌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