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改变”会为某个组织工作，罗科也不例外。他为失败者工作。他们是他的赞助商，或者至少他们拥有罗科所属的公司。至于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如何形成的，端木夜并不清楚。不过，他无法想象失败者为罗科投入了多少钱，才让他成为今天的半超级巨星“改变”。

“当那个青蛙人跳起来的时候，你用你的原始力量把他砸倒在地，这一切对你来说似乎太容易了，”端木夜兴奋地继续说道。

“这看似简单，但今天我所展现的，全仰仗我是‘改变者’的身份。别试图自己来，否则可能会受伤。罗科告诫那些过于热心的粉丝。

“我明白，”端木夜回答，心情有些低落。他想象着如果自己也是‘改变者’，生活会有怎样的不同。

罗科观察到端木夜脸的异样，并留心到他的其他反应。

“我知道，你还有事情要处理。跟我来，”罗科命令道。“放心，如果宫素华找你，我会告诉她你跟我在一起。”

端木夜一头雾水，但出于对罗科的信任，他决定跟随。自从加入帮派，除罗科外，其余人都让他觉得可怕。‘改变’好像赋予了罗科超能力。如果他说没事，那应该就安全。

两人离开休息室，走进一间空旷的俱乐部房间。俱乐部规模不小，有三个独立房间，分别播放不同风格的音乐。他们现在在所谓的‘芝士室’里，这里播放的是端木夜母亲年轻时的热门歌曲。

不过白天这里显得冷清，灯光亮起，彩灯不再闪烁，迪斯科球也不再旋转。

“来这儿干嘛？”端木夜问。“不会让我跟你跳舞吧？”

罗科笑了，端木夜好像有逗笑他的特殊才能。

“不，当然不是。我要教你防身术。”

“防身？我为何要学？”

罗科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这时端木夜才意识到他的鼻子还肿着。

“呵呵，等等，你是觉得我被人欺负了吗？”

“不，你误会了。无论如何，掌握基本防身技巧总没错。在你这个位置，保不准什么时候就用了。”罗科打断他的话。

端木夜没再争辩。他知道，如果解释，只会显得自己很傻。而且，有偶像愿意亲自教他，想逃课才傻呢。

起初，罗科教他刺拳的技巧。他演示了几次空击动作。端木夜观察到几个要点：罗科在挥拳时总会捂住侧脸；出左拳时，他的左脚会稍转，臀部也会稍微向内移动。这更像是一种推动的力量，而非纯粹的挥击。

轮到端木夜实践时，他按照罗科的指导出拳，感觉非常好。

“看来我在这方面挺有天赋的。或许我应该参加拳击俱乐部，你觉得呢？”端木夜问，但一转头发现罗科脸露出失望的神情。

“抱歉，”罗科说，揉了揉后脑勺。“你的出拳很好，动作也很标准……你做得一切都没问题……”

端木夜感觉到一种巨大的“但是”即将到来。

“可是......你的动作太慢了。难道你无法既快速又敏捷吗？”罗科问道。

端木夜本想回应说不是，但遗憾的是，那将是谎言。他一直全力以赴，未曾退缩。对他而言，事情似乎总是以这种方式告终。他理解了理论，明白了事情是如何运作的，但出于某种原因，他无法按照自己想象的方式去实施。

奶酪室的门突然打开，打断了他们的训练课程。一位西装革履的男人走了进来。“你来了，老板一直在找你。”

当端木夜回到俱乐部的第一个房间时，他看到戴蒙仍坐在沙发。他的对面是五个孩子，包括端木夜，他们站得笔直，等待命令。桌放着五个带独特组合锁的金属公文包。

“你们的工作时间到了，”宫素华说。

这是端木夜在组织中的职责。作为一名运输员，今晚他的任务是运送这些公文包里的物品。

正当宫素华详细解释工作要求时，端木夜的眼角捕捉到了某个瞬间。那只是一瞬间，所以他不确定是否看错了，但他觉得看到了一些非常不寻常的事物……

“那个公文包是不是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