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荔正要再听,声音却没了。
听起来好像是在和什么人……进行不怎么愉快的谈判。
但不管是什么,听刘宿的语气,都不是什么好事情的样子。
云荔拆纱布的动作快了些许,就在这时,洗漱完的傅承泽探头:“妈妈你在换药吗?”
她一回头,就看见傅承泽认真的小脸。
云荔笑笑:“嗯,在换药,小泽快去休息吧,妈妈一会儿给你讲故事。”
傅承泽摇头:“你都受伤了,我今天不要你讲故事了。”
乖宝也跟在傅承泽后面进来,一屁股坐在床上,也跟着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对!不要你讲故事,你好好养伤!”
傅承泽很是嫌弃的回头:“要你说?”
乖宝吐吐舌头:“你不也说了?”
傅承泽懒得和乖宝说话,直接坐在云荔的对面,一本正经的像个小大人一样捧着云荔的手试图拆纱布。
他是想帮妈妈换药的。
只不过年龄小不太会,连拆纱布都拆得乱七八糟。
但傅承泽可不是会随便说放弃的孩子,稍微琢磨一下就摸索出了一点道道,把云荔双手的纱布都拆下来之后……
两道狰狞伤口横贯掌心,傅承泽光是看着就能想象出那种疼。
傅承泽咬着嘴唇:“妈妈……你疼就告诉我……”
云荔摇头:“小泽怕妈妈疼,那就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傅承泽小手捧着云荔的手,很是认真的吹了吹。
吹出来的风有些凉,在伤口上有点痒痒的。
云荔把手抽回来,拿着棉签自己沾了药膏上药,傅承泽就在旁边认真的看,认真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