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主子岂不是也······”惜竹担忧地看向乔岱。
主子和陛下可是真真切切行了房事的,如此陛下是用了什么方法才能防止主子们怀孕呢?惜竹能想到的只有用药了。
乔岱摇头,示意她不必担心,“无事,想来陛下应该有特殊之法,皇后、淑妃多年不孕应该也是陛下之意。”
她一个入宫不久的新妃,还无力窥探其中的隐秘,不过,侯府的谋算便是去母留子,这猜想若是真的也恰合她意,省的自己还得想办法应付。
“叮嘱下边的人,林才人发动前不要招惹玉翠轩的人,不管对方的人做了什么也给我忍着。”乔岱郁闷地叹气道,“她入宫在我之前,又手段了得,防着些总是好的。”
惜竹:“主子放心,奴婢们会看好他们的。”
林才人被下令静养,宫妃们对她也是能避则避,恍恍惚惚时间又过了一月。
熬过难耐的夏日,终于在静谧中落下秋日的影子。
浮云飘渺,湛蓝的天色日渐深沉,小雨忽至,淅淅沥沥落在窗沿上,雨滴纷纷打落在枝叶上,秋风又将其吹得呼呼作响。
惜竹匆忙取来暖炉塞在乔岱手中,又逐一上前检查窗户是否关严实了。
“这秋老虎果真来的突然,昨儿还觉得燥得慌,今儿就降温了。”
惜月拿了床毯子给在窗边看书的乔岱披上,抱怨道:“主子还是换个地儿吧,关了窗还有凉意呢。”
“以前带奴婢的老嬷嬷就说,这女人啊就是受不得凉,否则老了以后尽受苦,下半辈子就难过了。主子这般不注意自己的身子,将来落了病根怎么办。”
乔岱自觉地将她递过来的毯子裹好,这天忽然就冷了确实有些遭不住,此时也只能无奈地点点头附和:“是,惜月姑娘说得对,我一定好好听话。”
惜月一听就知道主子话语间的敷衍,习惯地叹口气,就知道主子听不进去。
“陛下今日召了妍妃娘娘侍寝,主子今日早些休息吧。”惜竹补充道。
“知道了。”乔岱轻声回。
第二日,小福子指挥着人清扫院里被打落的树叶,因着前一天下了雨,今日晨间的凉意更甚,小福子也不住有些瑟缩。
“小福子,快过来!”庭院的长廊上,惜月挥手朝他喊道,示意他过来。
“来了。”小福子拍着衣裳上的树叶残渣跑向惜月。
“怎么了惜月姐姐?”小福子不明所以。
惜月问:“我昨儿让你和小乐子去尚衣局领的衣裳呢,怎么没见到?”
小福子想起这事儿,稚嫩的小脸立马皱的紧巴,语气弱弱地道:“我这不是昨儿没敢和你说,尚衣局那边说还没裁好呢。”
“没裁好?!”惜月柳眉倒竖,声音尖锐了几分,“这都送去多久了还没裁好?”
小福子被她的语气吓得瑟缩了一下,“那边说儿最近要裁衣的娘娘太多,绣娘的人手不够了,得紧着那些娘娘们来,说让咱们再等几天······姐姐你也知道,那边儿不好说话,我这也催不动啊!”
尚衣局怎么说也是官署,里边儿的人哪是他们可以说的动的。
惜月更气了:“前几日我就催过,说这几日就好了,怎的竟还要等。如今天气渐冷了,还让主子穿旧衣不成?气死我了!”
前几月陛下赏的那几匹蜀锦到了,主子很是喜欢,亲手绘了自己喜欢的样式让尚衣局的来绣。
虽说裁衣是费些时间,但这可是尚衣局,成百上千的绣娘养在那儿,哪至于几个月了连件成衣都见不着,这明摆着就是糊弄人呢!
更气人的是,她明明前日还见芙儿领了新衣回来。
“糊弄谁呢,主子的差事都办不好,哪来的脸帮别人做工,那一个个的绣娘都是摆设不成?我呸!”惜月是越说越气。
“哎呦姑奶奶!”小福子被她的话吓了一跳,赶忙往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注意,这才给惜月顺气儿:“姐姐你快消消气儿,别说胡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