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明明满脸笑意,眸光却如寒霜冷雪直刺屏幕。
“没有什么是不需要付出代价的,就算有,那也是时间未到罢了。”
半遮掩着的房门外响起女人们尖利的喊叫,其中夹杂着不少男人的怒骂声和打击声。
那些女人,最终还是没能逃出这个房间。
“你又不听话了啊……”
当时被长发女人拖入幻境时听到的话仿佛还在耳边,男人恶心的调侃似乎浮在眼前,哪怕是何自云都忍不住从心里泛起恶心。
所以什么叫做身份呢?
这些无辜的人被拖进地狱,那些活着的人用一条条年轻鲜活的人命去填补他们无聊乏味的生活时,所谓的良心就已经被魔鬼啃食殆尽了。
何自云有些想吐,他低头看着已经腐烂成一滩血水的李兆,又看了一眼失去生意的面具男,身体因房间骤然变得极度的寒冷而战栗。
阿无,阿无生存在这种环境中,哪怕他是作为邪神分身地存在,是不是也太恶劣了……
在浓稠黑雾将房间彻底席卷时,青年泛红的眼眶直直的对着大开的房门,看到了一群被打的遍体鳞伤的女人被镇民们硬生生推进了房间。
长发女人首当其冲,她看着被黑雾裹着逐渐消失的青年,微微弯了弯眼睛。
帮我和阿无说,对不起。
长发女人无声的开口。
青年胸口骤然一痛,他有些茫然的伸手捂住胸口,苍白的脸颊上缓慢落下一颗圆润透明的泪珠。
别于平时为了取信于人的故作落泪,此时的何自云心脏几乎被一只看不见的手团团围住,它攥着青年滚烫发痛的心脏,收紧的片刻就溢出巨大地酸涩苦痛。
这是,什么?
青年有些受不住的捂住胸口,咬住下唇。
女人们尖叫着再次被关进了铁笼里,几分钟的自由只给她们带来了肉体上的疼痛和绝望,她们畏缩在铁笼角落里,眼神变得比之前还要空洞绝望。
希望之后的绝望是更黑的深渊。
…………
一片吵闹之中,周曾大气不敢喘的缩在人群后小心翼翼看着面前的镇民将那些可怜的女人往房间里塞。
周曾完全不敢动,哪怕旁边不停有人催促他去帮忙,他也只是装作没听到似的缩在角落里不往那看。
也许何自云说的是对的,他的运气确实很好,所以哪怕他拒绝的意思那么明显,镇民们依旧没有管他。
他们像是疯了似的将那些女人捆绑打骂,动作言辞根本没将那些女人当做人来看待……
周曾打了个冷颤。
他觉得,这些女人看起来更像是那些在集市上被随意屠宰虐杀的猫……只不过由动物变成了人。
周曾吞了口唾沫,如果是他想的这样的话,那么就能理解当时何自云在火烧店里说的那番话了。
为什么在吃猫肉的人大部分都是男人,女人的身影非常少,就算有,那些女人的年龄也都在四五十岁左右。
而年轻的女人,除了来旅游的女性游客之外,镇上几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