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云南人也发出弹幕:来云南,我们好吃的菌子多的很,比这个好吃的多。
他们本地人想了好多菌子,愣是没想到主角是这个,他们没人吃的老山包。
什么‘精灵般的食物’,‘野生菌中的贵族’,这些头衔让本地人听得很是怀疑,不少人下决心这就要去山里采点回来吃吃看,是不是自己以前错过这样的珍馐了。
没立场的吃货心凉了大半,放弃为了一口菌子去云南的冲动。
坚定的吃货相信后世人诚实的钱包,不管是这个菌子还是其他菌子,他都要亲自去尝尝。
旁白后面也有介绍,以前藏族人都不在吃松茸,这菌子也就几毛钱一斤路边卖,现在身价飙升。
这么个小东西,从第一手产地就开始分48个不同级别,本地80块的菌子,去外面能卖几百。
听上去利润是高,但有商人算了下,它保鲜也就三天,从采摘,清洗,封装、运输、关税,到最后售卖,中间的步骤缺一不可。
短短几天时间就要把它从山林里送到客人手上,保证干净没坏,这也很考验中间商的能力。
人在长安,这辈子注定吃不上松茸的大汉皇帝夹了块豆腐塞进嘴里。
就算现在云南是他的地盘了,他也力排众议就是要花快马加鞭吃上口松茸,等人到了,菌子也枯了,以后这事还成了黑点,被人嘲笑两千年。
有云南的皇帝们也清楚这点,虽然看着上面油煎松茸很心动,但为了口腹之欲坏了名声,不值得。
[“松茸的味道虽然独特,但流行在餐桌上不过三十年。
在我国传统食谱中,还有另一种,来自山林的极品美味——”
阳光下竹林被风吹得沙沙而动,熟悉的锄头把山地刨出一个小坑,锄尖一耙,尖尖的笋子就从泥土中带出。]
“笋!”
“这形状,是冬笋!”
松茸远在云南,后世人吃过的都不多,更别提古人们了。
但是笋子可就不一样了,称得上是国人历史悠久的传统食材,鲜美程度有口皆碑,国民人气度爆棚。
看见它,不管爱不爱吃笋的,那都至少认识它,大家欢呼出声,为老朋友笋子应援。
[新鲜的冬笋切寸段,焯水去除过多的草酸后,下重油煎得焦黄,再加上各种酱油、盐、白糖等调味料,就是江浙一带的家常菜,油焖笋。]
调味料已经丰富起来的朝代,江浙人听得连连点头,笋就是这么的好吃!
至于看竹梢就能知道笋的准确位置,不少农人表示,虽然是很需要经验,但他们也能做到!
上面那些刨笋的话,轻刨轻取不伤根,也是他们的挖笋准则。
南方高大翠绿的竹子看的北方人津津有味。
他们北方肯定也有竹子,不同朝代气候不一样,但是大体而言,竹子少有长得和南方一样,那么粗壮高大。
麦田里的老汉啧啧称奇:“那样大的竹子,砍一截就能直接拿来做杯子了,忒方便了!”
邻居提醒道:“张老三,有草酸,会中毒的。”
老汉全不在意:“那就拿水煮煮醋酸消杀,再太阳下晒晒消毒就行了。”
邻居听笑了:“好你个张老三,谁没学啊,净和我显摆呢!”
从江浙到广西,鲜美的冬笋,大头甜笋,然后是腌制柳州酸笋的鞭笋。
说到酸笋,主播扒了一大口饭,天幕下的观众也止不住的吸溜口水,想起了那小料满满,炸蛋铺满大碗的螺蛳粉。
[黄豆酸笋小黄鱼。
将长不大的小黄鱼事先炸透,和黄豆酸笋一起炒,一整盘出锅,白笋黄豆小黄鱼,佐料里的辣椒鲜红,色泽油润鲜亮,看着就十分下饭。]
一盘看着就好吃下饭的菜,趁着画面还在,赶紧多扒两口饭。
家里条件好的人受不了了,小黄鱼黄豆都不是什么珍贵食材,就笋子是时令菜而已,但这个到了时候也不难弄。
他们这个时空还有一个月也到春天了,他到时候多备点缸子,尝试着腌笋吃。
菌子保存不久,腌了的笋子还不能多保存久一点吗!
慢镜头下,笋尖破土而出到茁壮成长的画面都拍的一清二楚,大自然的旺盛生命力看的大家自觉安静下来,欣赏生命的活力。
[“除了新鲜食材,成就美食的调味料,有时同样来自于自然。”
云南大理,一只手捧着白色‘石头’,拿着刀不停剐蹭,白色颗粒随着人的动作不断洒下。]
所有人都第一时间反应这是什么——盐!
漂亮的天空,气势磅礴的瀑布,独特的红色砂岩……这些地方风景是那么美丽,但盐的出现,让更多的心思都无法专心欣赏景色。
“红色砂岩里有天然盐井!”
即使有了主播提供帮助,他们的人力、物力、科技水平也没法和后世比较,生产的盐产量有限。
即使产量高了,暂时和朝廷经济命脉挂钩的盐政也不会轻易改变,因而盐始终都还是大家离不开,花费高的重要生活物资。
红色砂岩上的白色颗粒,让大家看的心驰神往。
后世的山村,煮盐想来应该都成了他们的风俗。
小桶装上湿漉漉的泥土,烧上柴火,放进卤水里熬盐。
上千年的盐井煮着现在的盐,产出来的盐也不再是人必须吃的重要生存物质,而只是为了用这些新煮出来的盐腌血肠、火腿。
有吃货发出弹幕:我好像在超市里看过,是不是那一整条包装的诺邓火腿!
看到弹幕的小小点头:“对,就是那个,云南的诺邓火腿、宣威火腿,还有浙江的金华火腿,这三个都太有名了。”
民族众多混杂居住的诺邓人没想到,他们的火腿居然以后还成了地方品牌了能从云南卖去全国。
被额外cue到的宣威、金华人骄傲抬头:没错没错,我们这里的火腿就是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