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过去填老大那个伥鬼的窟窿!
敖三根本不惧他,嘲讽地冷笑,“抢到手的时候你可没少炫耀自己得了多少,钱也是一分没少进了你的口袋,怎么该你拿钱的时候你就不愿意了?”
老五这个混蛋!
仗着他生母会讨老头子欢心,吹了不少枕头风,得了那么多好处,也该吐出来了。
敖五嚣张跋扈惯了,直接呛他,“你还是做哥哥的呢,怎么不多出点?”
敖三说不过他,直接拖敖烺下水。
“老七,这事是你提出来的,你来说句公道话?”
敖烺微笑着,“我们兄弟多,也不能逮着五哥一个人可劲儿地薅!”
敖五冷哼,“这还像点人话!”
听到下一句话,立马黑了脸。
“不如五哥出十亿,剩下二十亿分做五份,小八小九算一份,二哥、三哥和六哥各一份,剩下那一份呢,由我来出。”
“五哥,觉得怎么样?”
“敖烺!”
敖五简直要气疯了,合着不管怎么算,敖烺这厮都打定主意要宰他一顿了!
十亿美金对他来说还拿得出手,但俗话说,不患寡而患不均。
都是冤大头,凭什么他成了最冤的?
敖七这屁股都擦不干净的敢算计他,真当他是吃软饭的,什么都不知道吗?
“你自己从国外弄了个女人回来,你真以为没人知道,那女人是谁,你敢跟黎芊说吗?你敢当着爸的面说吗?”
敖帜墉威严的视线看过去,“小七,你又在搞什么名堂?”
敖家跟黎家的联姻刚步入正轨,谁也不能在此期间生事!
敖五抓住机会立马开始告状,“爸,老七他又把乔简宁给弄回来了!人现在就养在他的私人别墅里!”
“他可是已婚人士,万一被媒体曝光,黎家生气事小,我们敖家也跟着出丑啊!”
“爸,您得为我们敖家的荣誉着想啊!”
霍缙川被吵得头疼,生这么叽叽喳喳、闹腾个不停的儿子,敖帜墉这老不死的是怎么忍受的了的!
难怪死了儿子都不心疼!
可见是被烦透了!
对着伊诺克使了个眼色,伊诺克会意刚准备上前,企图中止这场大妈掐架。
就听到敖五还在哔哔。
“还有郑家,只会觉得我们敖家不守信用,出尔反尔!”
伊诺克顿住,张到一半的嘴巴合上。
郑家?
哪个郑家?
霍缙川若有所思地扫了敖七一眼,而后屈起双腿,嗓音轻慢。
“敖生这里,好生热闹啊!”
换言之,他倦了。
敖帜墉最后一锤定音,“老五你闭嘴,就按小七说的办!”
“爸!”
敖五气的跺脚,却被亲爹的一个眼神吓得噤了声,只得恨恨地瞪了敖烺一眼。
他损失大了!
敖帜墉换了一副老绅士似的谦虚和煦笑容,“Ken,我家教不严,让你看笑话了!”
“你放心,今晚之前这笔钱会打到你的账户里。”
“嗯。”
霍缙川声音倨傲,“钱什么时候到账,我的人什么时候撤。”
敖家上空,战机盘旋上空,整齐列队,比检阅的军队还要森严。
那是真正的歼灭机,只要霍缙川一声令下,这片区域就会化为乌有。
哪怕他是明目张胆的勒索,敖帜墉也得乖乖认命,把钱掏出来。
霍缙川站起身,抬腿朝外走去。
“伊诺克,我们回。”
“是。”
一群人浩浩荡荡离去。
敖嵘突然咳起来,一脸虚弱地朝敖帜墉告辞,“爸,我也先回去了。”
敖帜墉脸色晦暗深沉,失神地摆摆手。
“去吧。”
十五分钟后,霍缙川乘坐的库里南来到繁华街市的一家高级会所。
下车,乘坐电梯直奔顶楼贵宾室。
早已有人等候在那里,倒酒的动作行云流水,静候故人。
霍缙川推门而入。
“来了。”
敖嵘姿态慵懒地倚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杯红酒,神情惬意地品着。
脸色红润,眉眼风流,哪有半点将死之人的病弱之气。
霍缙川径直走到他对面坐下。
“来,喝一杯。”
敖嵘推过去一杯酒,甚至连伊诺克的都没漏下,“伊诺克,你也坐下来一杯。”
伊诺克先是抬头看向霍缙川,见他点头才一身轻松地坐下,毫无负担。
一饮而尽,就开始调侃。
“荣公子,演的一手好戏啊!”
敖嵘母家姓荣,行走在外代号都叫他荣公子,既是尊称,也是戏称。
因着霍缙川的关系,来找伊诺克求医,他们相识已久。
只是没有放到明面上。
说实话,要不是这戏精的病是他亲手治好的,他恐怕也要被他骗过去了。
敖嵘望着他苦笑,“若非被逼到绝境,谁又愿意戴着假面具示人呢?”
他也只是想活命。
说到假面具,敖嵘就不得不一言难尽地看向戴着真面具的霍缙川。
“Ken,你捂这么严实做甚?”
今天在敖家一露面他就看见了。
平日里戴着个面具也就算了,今天连口罩都整上了。
这是有多见不得人啊?
霍缙川没有过多解释,不发一言地取下面具放在桌子上,正好他脸上的伤口压的时间有点久,也该透透气了。
其实。
他戴面具,只是嫌麻烦。
杜邦家族常年游走在危险之中,他更是长年高居国际暗杀黑榜的首位。
与他接触过多,只会带来危险。
“诶,你这口罩怎么不一块取下来?”
敖嵘有强迫症,深深觉得仿佛焊在霍缙川脸上的口罩十分碍眼。
恨不得亲自给他摘下来。
抬头仔细一看,更惊讶了,像是发现了新大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