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万本不想麻烦已经上了岁数的于大夫，可看到鹿绮梦如今的状态，应该已经看了不少大夫，既然普通大夫都无法治愈她的问题，请来于大夫询问一二，好让他们知道病灶出处，又该用何种药材。

不久后，于老大夫便被人搀扶着过来。

鹿万双手抱拳，万分歉意，“于大夫，十分抱歉，要麻烦您看看小女究竟是什么病症。”

于老大夫头发花白，精神头却非常好，同样双手抱拳，“鹿老爷哪里话，我先去看看令千金。”

“请。”

寒暄过后，便是许久的安静。

于大夫诊脉过后，又向鹿绮梦的贴身丫鬟询问了情况，最后有些发愁的捋着胡须，此种情况，他也闻所未闻。

“于大夫，如何？”

见对方神色，鹿万也能猜出一二，只是连于大夫都诊断不出，这…

朱韵涵嗤了一声，颇不给人面子的说道：“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也治不好梦儿了，还什么百年老中医，简直是徒有虚名。”

“放肆。”

鹿万怒目瞪着朱韵涵，人还在这呢，她竟敢信口雌黄。

朱韵涵自知说错了话，悻悻闭嘴，低头不再出声。

鹿绮梦本来听到鹿万请来的大夫也治不好自己的病，正想哭诉呢，忽听得鹿万怒斥母亲，吓得也不敢出声了。

于老大夫却不跟妇人一般计较，摆手道：“鹿夫人说的也不错，老朽的确是徒有虚名，查探不出令千金的病因。”

闻言，鹿万忙说道：“老先生莫要妄自菲薄，查不出病因，可否能开些缓解的药物？”

老大夫思索片刻，道：“这样吧，老朽先以口角生疮，给令千金开些化脓散於的药物，若是无效，老朽也着实无能为力了。”

“有劳于大夫。”

一听又要喝药，鹿绮梦苦着脸，祈求鹿万，“爹…”

经过今天的事，鹿万对这母女二人简直失望至极，但还是耐心安慰女儿，“梦儿听话，喝了药，嘴角的脓疮才能好。”

鹿绮梦自知自己现在有多难看，手捂着嘴巴，不敢再发言。

鹿万亲自送于老大夫出门。

来到鹿府大门前，天色渐暗，于老大夫停留，道：“鹿老爷…”

他欲言又止的。

鹿万知他是有特别重要的话要说。

于是心平静气的问道：“老先生有什么话，直言便是。”

事已如此，还有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呢！

于大夫捋着胡须，向他讲起自己几年前在外做游医时遇到过相同的症状。

那是走到一个小村庄里，村里有个妇人，因天生爱八卦别人家的是非，甚至还用别人的短处讽刺人家，一游方道士经过，实在看不过那妇人行径，便给那妇人下了说别人坏话就口舌生疮的怪病，后来那妇人渐渐不敢再议论旁人家的不是，口舌生疮的怪病才渐渐好转。

鹿万深思，“老先生的意思是我家女儿被邪魔外道下了咒术？”

于老大夫忙摆手，“我也是想起此事，跟鹿老爷随便说了两句，令千金这病，未必是那种情况，若是多言了，万望老爷勿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