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儿,就听到摆放盘子的声音,悉悉索索的。
“夏荷,我再躺会儿,你先回去吧。”她按往常几日的习惯这样吩咐着。
听到没动静,她也没再管,自己掖了掖被子打算继续睡。
就感受到床塌陷了一角,显然是有人坐了上来。
“卿卿,我来了,你还睡吗?”
熟悉的声音,让她本闭着的眼瞬间睁开,她以为是幻觉,所以并未回头,只是愣愣的目视着自己的前方。
又是一阵悉索,阮景禾的面前赫然出现了一张大脸,就是傅政廷。
他居然回来了?
她看着他呼吸停滞,虽然已经过去了几日,但当傅政廷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她心头的委屈顿时涌了上来,只是不溢于言表。
“卿卿,还疼吗?”他说这话时,手轻柔的搭在她的膝盖处。
她没有急着回应,只是上下打量着他,下巴处有些胡渣,显然有两天未刮了,眼底乌青,是没休息好,包括他身上的戎装,都还带着些灰,仿佛刚从战场回来。
“你怎么回来了?”她语气平静的开口。
从广城到京海,一千多公里,就算车子不停歇,最少也需两日才能赶回京海。
那边在打仗,她觉得他疯了!
“对不起,我回来晚了,前些日子广城战事太激烈,等我打完那场仗后才知道你受伤了。”他握起阮景禾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眼中满是歉疚。
距离阮景禾受伤已经过去一周时间,他也是前两日打完仗回
到临时督军府才知道他的卿卿腿受伤了,只洗了把脸就自己开车赶回来了。
“广城还在打仗,你回去吧。”阮景禾先是看着他一愣,转而反应过来后又推了他一把,她才不想做那个祸水。
更不想与他有千丝万缕的纠缠,只是对于他这样自己受伤后便赶来的人,心中多少有些动容。
“谁伤的你?”傅政廷被她推了一把,没有恼怒。
转而挽起她的裤腿,过去了七日已经好了许多,白嫩的小腿只剩下一些不明显的乌青。
见她不答,傅政廷又开口:“我自己去查。”
说罢就起身要走。
阮景禾立马拉住了他,怕他做之前那样的混事,这才解释:“是我祖母,我不想跪,她一时气急做了些糊涂事,你别像对付我父亲那样。”
对于老人家,她还是带着些同情心的,或许,是因为想到自己也有老的那一日。
“我的卿卿还是这样善良。”他搂住她,已经有七日未感受她的温度,他很是想念:“卿卿,有我在,有傅家在,你无需跪任何人,也无需向任何人低头。”
他亲吻她的额头,又给了她一个承诺。
这些话无疑让她的感动,但是她不相信,他现在是喜欢自己,如果日后不爱了呢?他彼时的承诺就是一句玩笑话。
所以,如果害怕,还不如一早就不去依赖他。
没有期望,就不会有失望。
她从不期待能靠着傅政廷走下去,她沉下眼睫。
无意间瞥到小桌上的早餐,想到了夏荷今日还未来给自己送早餐,害怕夏荷突然进来撞见这一幕,于是再次伸手去推他。
“放心,我吩咐十七十八拖住她了,她不会来的。”傅政廷开口。
但依旧不能让她手上的动作慢下来,反而更加用力。
夏荷不来,说不定他要对自己意图不轨,如此他变得更危险了。
他勾起嘴角,过了一会儿又将她打横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