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禾再蠢,也该意识到了什么,于是急忙下床,跑去走廊上呼叫医生。
阮若水被医生带去了急症室,阮景禾坐在急症室外脑袋空空,在她的记忆中,阮若水是没有孩子的,那这样说来,这就是她的第一个孩子。
阮景禾感到手脚发麻,又有些不知所措,一时之间都忘了通知斓心。
还是夏荷过来为她披衣服,她才想起这件事,又急忙吩咐她去通知斓心。
夏荷刚一走,医生便走了出来。
“阮小姐。”
一听到动静,阮景禾便急忙上前,全然忘了自己腿上还有伤。
“医生,我姐姐怎么样了?”
医生摇了摇头,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她的孩子没有保住。
......
然而,另一边的阮钦全然不知医院那边发生了什么,回到家后便焦急的不知该如何是好,自己本就失意,若是斓心再与自己离婚,那......
想到这里,他也再顾不得什么了,赶紧去了老太太房里打算问她母亲寻个法子。
刚走进屋内,就看见他的大嫂,易九娘在,阮钦本就好面子,转身就想走。
就见易九娘叫住了他。
“我说三弟,嫂子我就在母亲这儿等着你呢,你怎么这样急着走。”
见他顿住身子,易九娘又忙去将他拉进屋子,顺便吩咐了佣人将门关上,屋里就剩了老太太的贴身佣人江嫂和易九娘,以及阮钦。
“我说三弟,这三弟妹为何忽然同你闹离婚啊?”易九娘问,可她心里明白,就是想听阮钦亲口说,这样心里才痛快。
阮钦不好意思说。
还是老太太冷哼一声开口:“不就打了两棍,有什么了不起,都嫁过来二十几年了,还装什么娇小姐,动不动就闹离婚,我看啊,她就是跟那个徐华不清不楚!”
老太太撅了个嘴,表示不满。
说到这里阮钦就来火,又冲着自己的母亲撒气:“母亲!要不是您非要打景禾,这事情也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钦儿!我可是为了你着想!”老太太瞪大着眼看着小儿子,不知小儿子何时如此逆着自己。
显然气得不轻。
还是易九娘有眼色,赶紧去为老太太顺气,若不是她知晓老太太手里还握着许多阮家产业,她才不干这劳什子事。
“母亲,这三弟也就是说说,做不得真。”说完,还不忘给阮钦使个眼色。
阮钦没办法,还是服了软。
“说到底啊,这三弟妹最在乎的无非就是子女,她想离婚,咱们把景禾和景山捏在手心,她不就离不脱了吗?”
易九娘说出心中想法。
她可不傻,阮家如何发的家她是知晓的,全靠当初与斓家结亲,大肆宣扬了一番。
这眼看着阮景禾马上要与督军府结亲,到时候他们阮家的地位也能水涨船高,仗着督军府的面子,别人也得敬他们阮家三分。
所以,这婚绝不离,就算要离,也要把阮景禾给争来,绝不能让她白冠了斓家的姓。
“是啊,我怎么就忘了,她想离婚,没有景禾和景山,她还能离吗?”阮钦一拍手,直道这是个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