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赵聿不敢再说不影响欣赏了,耷拉下脑袋,老老实实的认错,“母亲,是聿儿错了。”他本就是非常聪明的孩子,活泼的孩子,知道自己错了,也就老老实实的认错,不曾钻什么牛角尖。
见他认错,姜芙也就亲自上前,替他揉搓着被绑了一天的胳膊,“聿哥儿,你爹爹可能是对你严厉了一些,你可能现在太小,还不能理解他的严厉,但无论如何,他对你严厉是为着你好,你就算是不理解,你也不能跟父亲反着来,还故意气你父亲,知道吗?”
赵聿很明显的还是觉得自己委屈,但也听话的点头了“嗯,知道了。”
赵聿自这之后,虽还是爱玩闹,跟赵临还有赵云华比起来,显得闯祸有些多。
但之后的那些祸,也无非就是几个交好的孩子在外面欺负哪个恶霸,或者给人家酒楼刚买的鸡放了。
欺负恶霸,恶霸本就该欺负。
放走了鸡,赔给了人家银子。
肥大的公鸡在长街上被他们撵的鸡毛满天飞,最后筋疲力尽被捉住的公鸡,又被他们送给了路边卖青菜的农家大爷。
所以他干的这些事,姜芙跟赵渊也再没管过他。
国公爷现在也顾不上管他了,国公爷现在得管自己的夫人了。
随着年龄渐长,再加上姜芙懂得多且杂,皇上觉得兵部侍郎这个官职不适合姜芙,把她升官了,成了二品内阁学士了,虽然不是正二品,是从二品,可就这……
也是羡煞了多少人的眼睛,让多少人上赶着巴结啊!
姜芙被立为兵部侍郎的时候,有很多人反对,不赞同,不看好,也没人宴请过她。
但姜芙如今已经是为官十几载,而且已经是二品内阁了,所以立马就有人宴请她去吃酒了。
夫人给自己捎话,说是晚上先不回府,要跟同僚一块去吃酒。
国公爷……
已经四十大几的国公爷在府内来回踱步,站立难安的之下,最终还是让人备轿,出门了。
倒不是国公爷已经年纪大到不能骑马了,主要是骑马太招摇了,要是让人看见了他纵马去酒楼捉自己夫人回府,难免给人增添谈资,所以就只能乘轿。
坐在轿内,轿子好似在扎他似的,他动个不停,好在抬轿的轿夫都是有些力气的,否则这轿子只怕不稳。
轿子很快到了文官宴请姜芙的酒楼,是京城最大的酒楼,
今晚已经被包场,里面丝竹之音站在门外都能听到。
国公爷藏在袖笼里的手不自觉地握紧。
偏偏他想抬脚进去的时候,还有不长眼的小二上前来拦住他,“今晚,我们酒楼不接待客人。”
墨书立马掏出令牌。
小二一看,立马瞪大了眼睛,本就不直溜的腰,这下是更低了,“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请,您请……”
国公爷努力控制自己的脚步,才没让自己大庭广众之下,奔着冲进去。
一步一步踏进酒楼,酒楼一楼的正中央,巨大的舞台之上,几个舞姬正翩翩舞动,舞台的四周有汩汩流动的水源,倾泻而下滚落进舞台四周下,人工建造的溪流中,伴随着花瓣流走。
乐师或站或坐在适合自己的位置上。
至于姜芙……
赵渊一抬头,就在二楼视线最好的位置看见了自己的夫人,她的身旁,此时正弯腰站着一个身穿红色官服的男子,那是今年刚入翰林院的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