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为轧钢厂保卫科的干事,必须拎得清理性和感性的关系!理性让我必须接受这笔赔偿金,这是对盗窃行为的严惩!”
“但是呢,感性我又同情秦淮茹家的困难,我这人心软啊,所以个人捐助她五块钱,帮她渡过难关!”
一番话说的有理有据,义正言辞,让人挑不出半点毛病来。
易中海点点头,不情不愿的夸赞道:“难得你有这份觉悟。”
随后,他突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警惕的看着秦峰:“那你来找我是……”
“一大爷,您可时时刻刻教导我们,街坊邻居之间要团结互助啊!晚辈牢记心中。”秦峰咧嘴一笑,道:“谁不知道您是咱们院的这个(大拇指),道德绑……啊不是,道德标兵模范!”
“我这个当小辈的都尽力而为了,您不会没什么表示吧?”
易中海:“啊,这……”
卧槽,这套路,怎么有点莫名的熟悉??
不是,我的道德制高点你啥时候爬去的???
易中海脸更黑了几分,不情不愿道:“小峰你说的很有道理,这样吧,我家里还有十斤白面,等明天我给淮茹送过去……”
“一大爷!您的觉悟不够啊!”
秦峰提高音量,虾仁猪心道:“我一个刚刚转正,工资都没发下来的普通干事,都能捐出五块钱来!您作为轧钢厂堂堂八级钳工,桃李满天下,一个月九十九块钱的工资,区区十斤白面,岂不是太丢您的面子!”
“还是说,一大爷您就是张嘴喊喊口号,光张罗不办事儿,就是心疼那几块钱?”
易中海听得嘴角直抽,气的差点儿想拿擀面杖打人了。
但是没办法,秦峰这中气十足的嗓子再喊两句,可就把邻居们都叫出来了,丢的还是他的人。
看来今天不放血是不行了。
“那我除了十斤白面之外,再捐五块……不,十块钱吧!”易中海感觉一阵牙疼,硬着头皮道。
“这才对嘛!”秦峰喜笑颜开,而后在易中海懵逼中,抬手就从兜里掏出来一个自带松紧带的绒布钱包,里面都是一些散票,大团结、炼钢工人,拖拉机手……
秦峰毫不客气,大马金刀的数出了十块钱,把钱包完璧归赵。
“你这是……”
秦峰战术后仰,摆出一副为易中海着想的姿态道,“一大爷,您年纪大了,外面冷,就没必要特意跑一趟了,我来替您跑个腿就行,谁让我是小辈呢,天生就是劳碌命!”
说着,还不等易中海回答呢,这货自来熟似的进了屋,抬手扛起一袋沉甸甸的白面,半晌又饶了回去,顺手还把一旁的二十斤棒子面一并抬走。
易中海气的够呛,脸爬满黑线:“你拿多了!”
“嗨,这不都是面么,有啥区别?”秦峰理直气壮道,“区区棒子面而已,又不是啥精贵的东西,咱都是为了资助贫苦同志,您还在乎这点棒子面么?”
说着,再度提高音量:“当然了,您要是在乎这点棒子面,我可就放回去了!”
“别喊!唉……算了,你拿走吧。”
易中海脸色黑如锅底,气的不想跟他说话。
“得嘞!”
秦峰举重若轻,扛着两袋面一溜烟似的离开,正好和厕所回来的一大妈前后脚错开。
一大妈看了看地散落的面粉,再瞅了瞅家里如鬼子扫荡后的现场,不由得大惊失色:“当家的,咱家招贼了?”
易中海嘴角一抽,痛心疾首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特么被道德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