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做着微不足道的事。
这些她一辈子都不可能说出口的事。
一直到了深夜,看着他紧皱的眉头舒展,那一直紧张的情绪终于缓了下来。
‘别再让人担心了。’
起身走到之前的窗户旁又跨上了翻窗户。
回眸看了一眼又淡淡收回目光。
`笨蛋,喜欢,要对着喜欢的那个人说,才会有意义啊。`
离开,没有再停留。
无人注意的房间一角。
一个机器小人看上去已有了些年头,正孤零零的放在那里。
那不知何时探出的手垂在半空,却始终保持着一点点不可触及的距离。
……
【宿主,别哭了】
“说过了,我没有哭。”
谷原爱一步步走在回家的路上。
“小白,你知道吗?”
“要让一个人忘记另一个人其实很简单。”
“一天不见,两天不见,一个月不见,渐渐的,那个可有可无的人就会消失在生命里。”
【宿主,我觉得你这句话说的不对】
“怎么不对?”
【宿主来到这里二十几年了,不也一样没忘记松田阵平吗?】
“拜托,”谷原爱的步伐有些轻快,“我说的,可是可有可无的人。”
拿出兜里的行动电话,谷原爱拨打了某位劳模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秒就被接通,谷原爱笑着把手机放到耳边。
“莫西莫西~”
“有话快说。”
电话里还不时传出了子弹呼啸而过的声音。
跟着系统的提示,谷原爱通话起来格外轻松。
“这不是看你太辛苦想接两个任务玩玩了吗。”
“一会发你。”
电话被瞬间挂断,任务到的很快。
谷原爱看向手机里传来的两条任务短信,垂眸记下。
就在短信点进去的十秒后,自动销毁。
废弃工厂内。
谷原爱一步步走着。
生锈的钢铁随意摆放,墙壁上有着随处可见的裂缝还有不断向下褪掉的墙皮。
杂乱荒芜的场景里,谷原爱的步子却没有半点停顿。
反而她的眼里流露着嗜血的兴奋。
“藏好了吗?”
声音有些空灵,在整处工厂里听起来有些轻快。
空荡的工厂让谷原爱的脚步声格外清晰。
“藏好了吗?”
谷原爱一句句重复着,声音不断敲击着那颗几近溃散的心。
脚步停下。
谷原爱转向一边。
笑容灿烂。
“找到了哟~”
“砰!”
瓦尔塔手枪的枪口处传出一阵硝烟味。
打出的一颗子弹不偏不倚打中了一个试图逃跑的中年男人脚踝。
痛苦惨叫声回荡在冷清的工厂内,仿佛此时只剩下他一人。
谷原爱走近,眨了眨眼,装作思考的样子,手指敲了敲自己的脑袋。
“哎呀,都怪你我这记性,怎么能只打中一边呢?多不对称啊。”
说着还用手比划了一下。
天真清婉的声音让场面格格不入。
又让人毛骨悚然。
“是吧?这位先生。”
谷原爱抬枪,子弹再次穿过了另一边脚踝。
谷原爱蹲下身看着那个扭曲爬行的人,笑了笑。
“快看呀,现在多美观,果然对称美学永远适用于所有情况。”
“看来我说不定是当代的毕加索呢。”
谷原爱的声音很好听,可惜恐惧已经占满了中年男人的大脑,哪怕再过美妙也一点没听进去,整个人完全陷入了痛苦之中。
呻吟声夹带着咒骂的话语,死亡前的丑陋被完全剥开展现出来。
谷原爱歪头,笑容渐渐变冷,一字一句开口。
“呐,为什么就是不回答我的问题呢?”
“是不好看吗?”
“真是不懂得欣赏的先生。”
黑白默片中,中年男人挣扎着,那一直用话语掩饰的手有了动作。
眼看着对方枪支的一角露出。
谷原爱歪头,笑的灿烂。
“知道吗?我最讨厌沉浸在自己世界不说话的人了。”
枪被谷原爱丢开。
那一直携带的匕首将他的一根根手指切断,动作优雅富有美感,只是可惜,落地的手指依旧粘上了散落在地面的铁锈,让谷原爱皱眉。
“这年头的人总是那么不爱干净。”
谷原爱悠悠然拿过对方领口的手帕将沾有血污的手指捡了起来。
“咦,好脏啊。”
谷原爱起身,步子迈出踩住了那人的喉咙。
“自己的过错果然还是得解决才能不再犯错呢。”
“乖,张嘴欧~”
强硬的让男人的嘴张开。
脚下的力道让他嘴中渗着鲜血,只留有呜咽。
手指一根根被塞进那人嘴里,每放入一根,谷原爱就会读出那个数字。
“一……”
“二……”
那一个个数字就像是男人生命的倒计时。
“十……”
终于处理完了这些污秽的东西,谷原爱看着地上已经疼晕过去的人,瓦尔塔手枪抵住心脏,后者的胸口绽放出了血花。
“无趣。”
谷原爱淡淡看了眼脚下的尸体,收回了脚。
电话响起,谷原爱在看了一眼号码,电话那头琴酒的声音传来。
“任务完成了?”
“当然,那批被贪掉的赃款已经拿到了。”
“那人呢?又死了?”
“瞧你话说的,只是和他们玩了场游戏而已,输了游戏的人自然会有惩罚,不是吗?。”
琴酒的声音停顿了片刻。
“心情不好?”
“怎么会呢。”谷原爱接口。
这些天谷原爱的活跃度压过了琴酒,残忍的程度让处理现场的黑衣都是手抖着完成的。
近期暗网里也少了许多活跃的人,生怕被谷原爱盯上。
又说了两句,谷原爱照例让琴酒派人处理现场后离开。
而那间废弃工厂里,同那个中年男人死状同样凄惨的尸体。
还有五具。
【宿主别讨厌自己】
谷原爱打着哈欠回家。
“别每次过度理解我的话。”
“随口一说而已。”
【宿主想听笑话吗】
“不妨可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