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情往往就是这么巧,十三王爷因为要事迟来,巧得很,就撞见了十七王爷调戏嫔妃的一幕,他怒不可遏,匆匆上前,一把上前拽开十七王爷,狠狠的在允礼脸上扇了一巴掌,
“十七弟,你无耻至极,你的所作所为可对得起皇阿玛对你的期许!竟公然调戏嫔妃,当真大胆!跟我走!”
十三王爷念及兄弟之情,不愿意皇帝因此与十七弟生疏,只好好教育他一番,警告十七弟不许再这宫里胡来,再跟皇上说说此事,以求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临走前,他看了一眼眼前这位妃子,眼里的厌恶表露无遗,
有淑妃那种柔顺得连抬眼都不敢看陌生男子的宫妃,
竟然也有这种光天化日之下脱去鞋袜玩水的轻浮女子,
纵然是他府中的侍妾绿凝出身青楼,也从未做出过这样轻浮的举动来。
难道,这位妃子入宫之前,家里没教过她,要守规矩、懂礼仪?
诚然他也觉得这世上的规矩过于拘束女子,对淑妃那样柔顺和婉的女子,着实是太过拘束,其实应该活得肆意一些,可是这其中的度也不是这位宫妃那样过份的!
若在寻常人家,这样做,早就被以不守妇道为理由沉塘了。
莞贵人脸色惨白,怕得很,她的肆意妄为终究是为家里招惹祸端了!
...
十七王爷没有一如原著那样风度翩翩、万众瞩目的出场,此时他的半边脸已经肿了,被十三王爷让人压着,在勤政殿外跪着思过。
即便十七的生母舒妃再受宠爱,到底是爱妾幼子,先帝再糊涂,也不可能传位给十七,那些流言蜚语究竟作何居心,不得而知,哪怕十七继位,能服众吗?
上去了也得灰溜溜下来!
十三王爷是在十七弟的眼里看到过名为野心的东西,
他知道十七弟不甘心,但不甘心又如何?
睿亲王多尔衮战功赫赫,为大清朝建立立下汗马功劳,是太祖努尔哈赤的幼子,还是大妃乌拉那拉氏生的,名正言顺的嫡子,可那又怎么样?
年纪小就意味着落后于人,既落后于人就得认命!
更何况,十七弟的生母只是妾妃,十七弟连嫡子都不是,比得上四哥曾经在孝懿皇后膝下抚养的尊贵,半个嫡子的名正言顺?
收起那些小心思,过好自己的日子,为国效力,为皇上尽忠才是要紧事,
别的,都是妄想罢了。
殿内,曹贵人费尽心思设局,让莞贵人跳惊鸿舞,让莞贵人当众出丑,做足惊弓之鸟的丑态,
莞贵人推脱不得,又有皇帝开口,只能硬着头皮去跳,
加之刚才的事情足以让她魂飞魄散,思绪纷乱之下,她没有心思检查衣服,更没能注意地上多了几颗圆润的花生,
她翩翩起舞,在沈眉庄高超的琴技以及安陵容宛如天籁的歌声帮助下,宛如闯进迷雾森林的精灵,美得让皇帝也不得不赞叹一句跳得很好。
只是这话还没说出口,突然“刺啦”一声,莞贵人的衣服便破了个小小口子,紧接着祸不单行,地上小小花生让莞贵人滑了脚,瞬间身上的衣裳便裂了开来,让玉芙这个靠得近的,以为见到了一片雪花飘过,不由得赶紧挪开视线,免得雪花冻人,伤了眼睛。
她赶紧让旁边的梅若姑姑给莞贵人披上一件夏日穿的褂子,免得裸露了春光,平白让皇上丢了脸面,
这褂子是她来时顺道带上的,本以为殿内会很冷,谁知皇帝竟然因为她有孕在身,加之她坐在第一排,所以没在她附近放置冰山,热得很。
这衣服就没有穿。
在场的人看够了那惊弓之鸟的闹剧,见皇帝沉默不语,纷纷以为莞贵人是以这种方式争宠,还是曹贵人出生打断了这种尴尬,
“皇上,莞贵人别出心裁跳的这一出惊鸿舞,当真是惊为天人,矫若游龙,宛若惊鸿,如华茂春颂,嫔妾看了,眼珠子都不会转了,皇上,莞贵人跳的可真好!”
皇帝见莞贵人出丑,本想要动怒,又顾及到在场王爷福晋都在,不得不硬着头皮圆场,就在这个时候,十三王爷来了,解了他的尴尬。
他给了莞贵人一个手势,让她退下更衣,这个时候,他不想再见到她了,
丢人!
“十三弟,你来迟了,可要自罚三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