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考虑之后,他让人用秘药直接给华妃绝育,此种秘药是前朝留下的,无色无味、霸道至极,绝育之后母体包宫日复一日的枯萎,半年之后便会排出肉块直接绝经,更妙的是,太医也诊不出缘由。
此后用药之人便再也怀不了孕了,寿命也会折损,只是这药也有一个好处,服下此药的人表面看去是越发身强体健,容颜会越发美丽动人,年似乎爱美,想必会很喜欢吧。
年家之人狼子野心,华妃纵然对他真心,他也受用不起,更何况这真心真了几分,能比得过年家的权势富贵?
华妃这个年家女儿,终究是不配诞育他的孩子。
既然华妃如此爱他,何必计较有无孩子呢?此药给她服用,正好!
华妃知道自己的哥哥与敦亲王越发来往密切不好,只是她听得自家哥哥说为敦亲王得到一样东西,就能帮她重新获得皇帝的宠爱,便不再过问,由此生生错过了劝解年羹尧不要谋反的好机会。
深夜,皇帝做足了自我内心建设,克服了自己因对年羹尧的恨意而迁怒华妃的厌恶之情,他来到了翊坤宫。
今夜也恰恰是他与年氏开始的日子。
“给皇上请安!”
“起来吧。”
“谢皇上,皇上好些日子没来翊坤宫了,今晚怎么...”
华妃越发美丽动人,浑身散发着如水蜜桃一般成熟的韵味,在夜色下越发美艳,如一朵被固定在了枝头上永永远远盛开,却不再有根基的绒花。
她挽着皇帝的手,一如既往的娇俏,只皇帝的心境已然不同,他扬起一抹不达眼底的笑意,拉着年氏的手走进内室,坐在椅子上,深情款款的望着她,说:“朕来了,你不高兴?”
“自然是高兴的!皇上来翊坤宫,臣妾怎么会不高兴呢?”
华妃抹了抹眼角的泪水,皇帝如此宠爱贵妃,整整两个月都留宿在永寿宫里,每每听到永寿宫里热热闹闹的孩童声音,她便寂寞,一宿一宿的睡不着,坐在台阶上等到天亮。
冰冷的翊坤宫也仿佛是囚牢一般困住了她,若她那个孩子还在,如今是不是比隔壁那几个小崽子还要聪明伶俐,贴心孝顺,喊她额娘呢?
每每永寿宫里孩童们的声音响起,那一声声稚嫩的“额娘”,仿佛喊进了她的心里,她此生唯独在子女缘分上吃了亏,而这,恰恰是上天注定的姻缘,是不可强求的!
“朕许久没来看你了,心里挂念,又想着明日便是你入王府的日子,便来瞧瞧你。”
“臣妾还以为,皇上不会来了呢。”
年世兰委屈的吸了吸鼻子,擦去眼角的泪水,看向皇帝,皇帝竟还记得她入府的日子,定然还是爱着她的,如此,她破涕一笑,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感到幼稚。
“朕只是见莞常在被禁足碎玉轩,联想到那个没有了的孩子。朕只要一想到莞常在的孩子因为被你罚跪,才虚弱得散个步就没了孩子,心里很不好受,这才忍着不来看你。”
皇帝知道这件事与华妃无关,但若不如此,难道告诉华妃真相,他是因为沉溺在芙儿那温柔乡里才不来?那样,华妃不生撕了芙儿才怪!
“是臣妾的错!那日不该罚莞常在跪在院子里念书,即便莞常在有错,也该等莞常在生完孩子再一并罚了,是臣妾不好,皇上不来是应该的。”
华妃既知道又是莞常在那小蹄子捣的鬼,心里又气又恨,只面上柔柔,越发的楚楚可怜,她跪倒在地上祈求皇帝的原谅,皇帝见华妃如此诚心悔过,心有不忍,扶着她起来。
“地上凉,跪到地上有什么意思呢,仔细冻着了!”
华妃见皇帝关怀,心里越发甜丝丝的,又见皇帝面上怜惜之意越发浓烈,她擦去眼泪,越发媚眼如丝......
从那一夜之后,皇帝便一连宠幸了华妃一个月才结束了这独宠,华妃踌躇志满,便是见到身体好转到皇后宫里请安的贵妃,也毫不犹豫的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