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浮咎飞身上了百层阁楼,推开门,只见屋子里的白玉床上,躺着一人。
秦不傲突然惊醒,大喊道:“亦渊!”
秦浮咎看到秦不傲醒来,淡淡地道:“你醒了。”
秦不傲对上了秦浮咎的视线,立马就从怔愣中醒了过来,浑身都戒备了起来,不敢开口。
秦浮咎笑着坐在了秦不傲的床边,“还记得吗?”
秦不傲心中一凛,我是应该记得,还是应该不记得。
秦不傲试探着摇头,“不记得,前辈是谁?我为何在这里?”
秦浮咎脸上没有丝毫诧异之色,“不记得没事,你只要记得我是你的父亲,你是这秦家的少主就行了。”
秦不傲一脸诧异,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真的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秦浮咎却是没有回答这些,只是道:“后面的事,我会慢慢和你讲的,你先慢慢养伤。”
秦不傲看到秦浮咎离开的背影,心中松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蒙对了,他不该记得夺舍之前事。
是亦渊使了手段,让自己想了起来。
“秦浮咎,你设计我的时候,在意过我的死活了吗?”
“少主?呵!”
一个月后,晴杀城。
空中下着绵绵细雨,师又筠站在别院的门口的屋檐下,不停张望着。
她已经接到师妹的消息了,算算日子,师父和师妹应该是今天到了。
师又筠看到原续下了飞舟,眼睛瞬间就红了,“师父。”
原续还未走近,就见师又筠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师父。”
原续连忙上前扶起师又筠,心里微微发酸,“你这孩子跪什么跪呢?这次你也遭罪了。”
青禾见师姐和师父有话要说,就先带着衡笃河去见衡竖林了,给师姐和师父留出空间。
师又筠并不起身,摇了摇头,有些慌乱地道:“师父,你不知道, 你落入险境,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师妹被废,我也有责任。”
原续脸色沉了下来,“你说什么?你师妹被废了,这到底怎么回事?”
“青丫头没和我说这件事。”
师又筠将所有的事情,从她掉入毒谷山开始,一一讲给了原续听。
原续越听脸色越差,听到一半就想提着剑,冲上晴杀宗。
又想弄清楚知道公叔昌那个老头到底做了多少恶事,到底是怎么欺负了自己徒弟的,耐着性子听结束了。
“你别跪了,起来。”
师又筠却还是跪着,泪水糊了一脸,“师父,我真的好恨,好后悔。”
“只要想到师妹受的那些苦,我就夜夜难安,可是我又不敢在师妹面前表现出来。”
明明师妹是受害者,难道还要让师妹来安慰自己吗?
“师父,你责罚我吧!”
原续满脸怒气,“责罚有什么用?”
“走,现在就和我一起打上晴杀宗。”
师又筠怔了怔,立马站了起来,将脸上的泪水抹掉。
“走,现在就去。”
“正好我瑞云剑宗的人都在晴杀城,我现在就喊人。”
醉食酒楼。
梅岳正在拨算盘,收到了师又筠的传讯,立马停止了手中的动作,从柜台后面拔出了一把剑。
一位买单的顾客吓得魂都飞了,“掌柜,你这是何意?我不就让抹个零吗?”
“不抹就不抹了吧,不至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