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像传回两方基地之后,没有回信。
鉴于我们在古巴的行动已经引起了目标人物的警惕,多方考量之后,基地那边建议我和宋以沐离开古巴,前往日本。
由于是临时调度,我们只能先从古巴飞到美国加利福尼亚,在加州过夜,次日早晨再出发。
“实在是招待不周。”桑切斯在机场门口与我们告别,“下次再来古巴,一定带你们好好玩。”
“别这么客气,桑切斯,要是没有你的帮助,我们不可能这么顺利的遇到那个人的。”师姐挥了挥手,“以后常联系,特别是那人再次出现的时候,一定要联系我。”
“OK!”桑切斯挥手送别了我们。
从哈瓦那到洛杉矶,并没有很长时间,我们乘坐古巴这边某位烟草老板的私人飞机很快就抵达了。
后来才知道,这位老板因为某种“不可抗力”,恰好能将飞机借给我们,希望好人有好报。
下飞机的时候正好是中午时分。
“我们住哪里啊?”
师姐不慌不忙地掏出手机,点了点。
“跟我走吧。”她故作神秘地说道,随即挥了挥手,叫停了一辆计程车。
洛杉矶的城市密度十分恐怖,大中午的,日头正好,抬头一看却找不到太阳,就算马路再宽阔,两侧的高楼也能将阳光挡得死死的。
亚热带的气候条件,加上狭长的海岸线,使洛杉矶的气温终年保持在温暖潮湿的水平上下。
从古巴过来,只需加层外套,便和街上的行人一样,从容地在洛杉矶生活。
车停了,到了地方才发现,自己站在一个独栋的一户建前,一共三层,两侧的邻居大多都是如此。
“这是哪儿?”我疑惑地看向周围,这里完全没有任何地标建筑,根本不像是在洛杉矶。
“安全屋。”师姐说道,“当基地成员外出执行任务时,若非当地基地人员接待,可自行前往安全屋留宿。”
“嚯!有点意思了啊。”我苦笑道,瞬间想起阿汤哥在电影里面那些满是装备的屋子。
“别瞎想啦。”师姐拍了拍我的肩膀,“就是招待所。”
进了屋,里面布置地十分普通,进门的走廊,左侧是楼梯,进去里面是厨房和餐厅,一张白色的小圆桌,边上放着四把椅子,整体的装潢是鹅黄色,倒是很温馨。
“还不错嘛。”师姐把行李丢给我,自顾自地走上楼去,等我把行李在门口右边的衣帽间放好,她才走下楼。
“去干嘛了?”
“登记一下。”师姐说道,“负责这间屋子的人肯定要知道谁来住了,是哪里的人呀……这些那些的。”
“哦、”我说着,走进厨房,这里面的东西已经俱全,打开冰箱,里面整齐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食材,而且很新鲜,看样子有人经常打理补货。
不过……要是很长时间没人来,这些食材该怎么处理呀,会不会很浪费。
又想多了。
“这里面不少东西啊,你是想在外面吃,还是咱自己做?”我高声问道。
“你给我做呗。”师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撑在餐桌上,托着脸蛋看着我,“在古巴天天吃美洲菜,还是吃不惯。”
“好。”我笑了笑。
“我想吃可乐鸡翅了,能做不。”
“当然,冰箱里甚至有可乐。”
“那太好了,我能申请帮厨吗?大厨师!”
吃了一顿中餐,转头就去楼上睡觉了,主要是倒倒时差,明早到了日本还得干活呢,免得犯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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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洛杉矶飞到东京,正正好好12个小时,傍晚上了飞机,在飞机上消磨一会儿时间,戴上眼罩睡一会儿,睁眼的时候,天空已经亮起来了。
向下看去,能看见稀薄云层之下,越来越近的日本岛。
从昏昏沉沉但并不舒服的睡眠中清醒过来,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好像整个世界将你抛弃在太平洋上孤独地飞行,睁开眼,又将你接了回来。
接住我的不仅是阳光,还有掌心的温暖。
师姐看向我,眼中仍带着初恋时的羞涩,她伸出手,与我十指相扣,靠在我身上,看着舷窗外的大海。
过了没多久,随着一阵剧烈地抖动,飞机平稳落在了机场。
你敢信,从美国到日本的航班,出了飞机,整个航站楼里最多的,竟然是中文。
出站口,一个熟悉的身影挥着手。